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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她不是我女朋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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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了一个小男孩,看不到正脸,似乎正歪着头和他说什么。然后就见他放下手上的苹果,弯下腰用手背试探了一下男孩额头的温度。

唐豆豆和黎冬枝并排扒在门外的窗口上。

唐豆豆捅了捅她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希望,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你呀?”

“别说,还真有点。”黎冬枝咕哝。

唐豆豆一脸震惊,笑着推她:“喂,我就说说而已。黎冬枝,你可要拿出你作为学霸的骄傲和尊严来,花痴成这样可不适合你。”

许伟华两只手分别搭在她们俩的肩膀上,凑过来说:“你俩磨蹭啥呢?还进不进去?”

许伟华被嫌弃地推开了。

“许伟华,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黎冬枝白了他一眼。

“就是。”唐豆豆附和。

许伟华指了指病房:“允许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还不准我来找自己的哥们儿啊?”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吓得唐豆豆连忙去捂他的嘴。

可惜还是被贺朗听见了。

贺朗打开门的时候,及时接住了差点跌倒的人。

看清了外面的几个人,贺朗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扶正了怀里的人问:“你们怎么来了?”

黎冬枝尴尬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呃,听说你病了……不是不是,听说你弟弟病了,我们来探望探望。”

贺朗没多说什么,说:“先进来。”

这是黎冬枝第一次见到贺朗的弟弟贺杰——小萝卜头看起来还有些虎头虎脑的可爱,因为病了的缘故,所以还有些无精打采。

“哥哥。”小孩小声地叫着贺朗。

贺朗转身走到床头,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黎冬枝怔怔地看着,他的眉毛轻轻蹙着,眼里有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的家庭情况,黎冬枝隐约知道一些,她一直以为他和家里应该是势同水火的,见到这一幕,她才知道并不是。

起码,在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面前,他绝对称得上是个让人放心的、温柔的哥哥。

唐豆豆打了个招呼,然后冲黎冬枝挤眉弄眼一番之后,便硬拉着许伟华出去了,留下黎冬枝一个人和贺家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姐姐,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吗?”小孩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黎冬枝扑哧笑了,跑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下:“小鬼,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是女朋友吗?”

小孩睁着眼睛煞有介事地说:“知道啊,幼儿园里我有两个女朋友。”

黎冬枝笑得前仰后合,冲站在一边的贺朗说:“你弟弟很牛嘛,将来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小姑娘啊。”

贺朗不置可否。

黎冬枝话锋一转,指着贺朗,问小孩:“那你告诉姐姐,你哥哥有几个女朋友?说了姐姐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

于是,两个人便当着贺朗的面说起了悄悄话。

对他们幼稚的行为,贺朗选择视而不见,转身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唐豆豆在病房门外冲黎冬枝招手。

黎冬枝摸了摸贺杰的小脑袋,从口袋里掏出常备的棒棒糖递给他,然后冲沙发上的贺朗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刚刚贺杰说了,寒假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姐姐来找过贺朗。

黎冬枝有些无语,他分明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脾气不好,成绩还烂,可偏偏就是有那么多人要往他身边凑。

黎冬枝关上门的时候,贺朗才抬头看了门口一眼。

床上的贺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撇嘴说:“哥哥,她真是你女朋友?”

“不是,怎么了?”

贺杰挥了挥手上的棒棒糖,翻了个白眼说:“连幼儿园小班的朋友都已经不会被一支棒棒糖收买了,她告诉我的大礼居然是这个?”

贺朗敲了敲小男孩的头,笑了一下说:“那你还被她骗?”

贺杰从小就没有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对贺朗这个半路出现的哥哥他一直是很崇拜的,虽然爸爸老是一边心疼着一边又在背后说他哥不学无术,但他依然喜欢着这个看似对他很冷淡,但其实很温和细心的哥哥。

所以他也知道,刚刚他哥对那个女生的态度明显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啊?”

“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喜欢?”

贺杰不服气了,仰着下巴回了一句:“别拿我当小孩子,刚刚那姐姐还说我比你靠谱呢。”

贺朗笑出声,揪了揪小孩的耳朵,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幼稚起来比你还像个小孩子,少听她胡说八道。”

黎冬枝、唐豆豆、许伟华三人正要离开医院的时候,撞上了贺杰的妈妈。

看着这个有些干练,但对着贺朗总显得拘谨和不自在的女人,黎冬枝猜到了她的身份。

“阿姨好。”他们乖乖地打招呼。

贺杰的妈妈一心担忧着儿子的病情,笑着点点头说:“你们好,你们是贺朗的同学吧?”

互相认识之后,她又对贺朗说:“既然是你同学,就送送人家,不然你爸又该说你不懂事了。”

所以,贺朗便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医院。

半路,唐豆豆拉走了许伟华,走的时候悄悄对黎冬枝说:“姐们儿,机会摆在你面前了,把握住,加油!”

弄得黎冬枝总觉得贺朗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同寻常的意思。

黎冬枝尴尬地问他:“你现在……和你爸一起住吗?”

她以前不知道贺朗究竟住在哪儿,她一直以为他不是和酒鬼一起住就是经常窝在网吧。

“没有,在外边租了房子。”他说。

天已经暗下来了,华灯初上。

路过广场时,有大爷大妈正跳着广场舞,小孩子穿梭来往,嬉笑打闹。

黎冬枝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见到的贺杰,想了一下说:“贺杰看起来挺崇拜你的啊,看得出来你们关系不错,刚刚离开医院的时候他拉着你分明是不想让你走。”

贺朗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呃……你不愿搬回去,是不是觉得不自在啊?”

女孩子小心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伸手蒙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有些莫名其妙,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贺朗已经往前走了。

“哎,等等我啊。”黎冬枝拽了拽书包带子,小跑着跟上去。

刚与他并肩,就听他说:“不是我觉得不自在,只是不想让别人因为我觉得不自在而已。”

黎冬枝没有搭话,低着头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断断续续地,贺朗说了关于他童年记忆中唯一对父母的印象,以及那些年和爷爷奶奶的生活。

贺朗有过几年非常荒诞的时光,不上学,瞒着家人给人家打零工。为了凑爷爷奶奶的药费,各种活儿都接过,和人起了冲突二话不说就上前打成一团。那个时候的他有着满腔的压抑和愤怒找不到宣泄口,一双拳头就是他的全部。

那样的经历,带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艰难与晦涩。

贺朗有些好笑地看着身边一脸凝重的黎冬枝,原本想要揉揉她头发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敲了敲,直到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时,他才笑着说:“别一脸苦大仇深的,不适合你。”

黎冬枝斜了他一眼,突然说:“我是替你心疼呢。”

旁边突然快速开过一辆摩的,贺朗顺手拎着黎冬枝的书包把她拉到了不靠近马路的一边,说:“不用了,留着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什么呀。”黎冬枝也不在意他显得很粗暴的动作,兴冲冲地说,“我今天在网上看见了,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疼。”

贺朗有些头疼地看了她一眼,心想真不知一个女孩子究竟哪儿来的胆子,时时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

4

时间过得飞快。

学校里的课程一直进行得有条不紊。

高二下学期,课程明显比以前更重了,老吴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你们下学期就要升高三了,这是你们最后努力的机会”……

黎冬枝和前排的唐豆豆嘀咕说老吴这一年越来越唠叨了,能一个人说上两节教育课都不带重样的。

关键是,他明明是教数学的啊。

不过要说这学期变化最大的,还是物理老师对贺朗的态度。

“贺朗,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

物理老师姓金,是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老师,长得斯文,只是眼镜后的眼神嗖嗖地冒着寒气。他对自己越是看中的学生,就越严厉。

贺朗慢吞吞地站起来,扯了扯身上的校服然后走上讲台。

已知液泡的直径,煤油的密度和比热容,太阳和地球的距离等,试求太阳的辐射功率?

贺朗之前分明没怎么认真听,但他在讲台上站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后,就拿起粉笔开始写。

复杂的公式和计算很快写了一大版,他的板书异常好看,字体有型工整。

一些物理成绩很差的人完全不知道贺朗写了些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贺朗越来越出人意料了。

他随随便便地往讲台上那么一站,就已经足够吸引目光。

黎冬枝心里五味杂陈。

物理老师一开始注意到贺朗是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道题,那是一道带电粒子在磁场中偏转的问题,全年级唯一一个答对的人,就是贺朗。

不是题有多难,而是有陷阱。黎冬枝就为此失了分,还郁闷了许久。

此时,贺朗答完了题。

金老师虽然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看得出来他对贺朗这个突然显出物理才能的家伙非常满意。

他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打了一个大大的“√”。

金老师不动声色地翻开课本,缓缓地说:“看来同学们都还是有认真预习。这节课要讲的,就是黑板上这道题所涉及的内容……”

黎冬枝对走下来的贺朗小声说:“你什么时候预习的课本,我居然不知道?”

贺朗扬了扬眉,从他前面的一摞书中抽出一套练习题给她。

黎冬枝一看,可不就是自己买的那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嘛。她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的题七七八八竟然做了不少,而刚刚那道题赫然就在其中。

黎冬枝现在有个习惯,就是她自己在认真上自习或者做题的时候,只要旁边的贺朗在睡觉或者玩手机,她就会捅他一下或者拿笔戳他。他一般都会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后默默地抽出练习题开始做。

不过,他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从来只做感兴趣的。

黎冬枝提醒了他几次,后来就懒得说了。

另一边,许伟华对于自己老大居然抛下自己开始往好学生的方向发展,明显有些慌,但也无能为力。

不过从他每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黎冬枝收上来的作业里拿好几份去对比着抄来看,用黎冬枝的话说就是,他在作弊这条路上是越发精益求精了。

四月,天气升温。

馥郁的芬芳弥漫在整个校园,脱去了寒冬的外衣,处处绿意新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但,焦躁感也油然而生。

这样的压力来源于高三那边,还有两个月淮岭就将又有一批人面临着高考的大关口,虽然他们才高二,但老吴依然天天耳提面命。

好在期中考试过去没多久,学校组织了一场全校大型的篮球赛。

不止高一高二,连高三年级也参加,这明显是学校决定给处于紧张学习中的学生们缓冲一下压力。

三班的篮球一直打得都还不错,除了贺朗,还有许伟华、熊其等高个子男生。

这一次,还举行了女子篮球赛。

班长刘浩统计参赛人数的时候问到了他们这边,前排的罗晓然犹犹豫豫地举了手,报上名字之后就转头对着贺朗说:“贺朗,我没什么经验,你篮球打得那么好,我要是有什么困难能请你帮帮忙吗?”

黎冬枝瞬间抬起头,脑海中一下子闪过这样的画面——月黑风高的学校篮球场空无一人,罗晓然娇娇柔柔地投不进篮,摔倒在地,向贺朗求助……

而现实中,她听见贺朗说:“可以。”

“我也参加。”黎冬枝突然出声,然后站起来看向班长刘浩。

贺朗却径直将她按回座位上。

“黎冬枝你也要参加吗?”刘浩听到她的声音,立马转过来问,一边问一边打算登记。

贺朗伸出一只手,按在了统计的本子上:“她不参加。”

刘浩看看两人,问:“到底是参加还是不参加?”

“参加。”

“不参加。”

两人异口同声。

“凭什么我不能参加啊?”黎冬枝不服气,瞪了一眼举止奇怪的贺朗。

贺朗收回手,皱着眉说:“你太矮了,不合适。”

黎冬枝:“……”

她太矮了?那个罗晓然也不见得比她高到哪儿去吧。

旁边的刘浩弱弱地看了两个人半天,最后迫于贺朗身上散发的压力,默默拿着本子往旁边去了。

黎冬枝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刚刚那眼神是在威胁班长吧。

贺朗达到了目的,便自顾自地坐下来,也没有理会旁边女孩那打量的目光。

学校的女子篮球赛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那能叫打篮球吗?打架还差不多。全程无视裁判的判罚,没有任何规则,抓头发的、把球抱在怀里在地上滚成一团的,画面惨不忍睹。

就黎冬枝的脾性,他还真担心到时候她和人打起来。

篮球赛断断续续地要进行四个星期左右。

真正开始比赛的时候,黎冬枝无比庆幸贺朗阻止了自己。

当黎冬枝看着一群女生的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时,开始有点同情了。全场下来就他们班进了一个球,画面那叫一个不忍直视。

关键是,他们班赢了,下周还要比一场……

此时,罗晓然一直盯着贺朗,眼神很哀怨,当初的目的是想让贺朗提点,好进一步接触,可直到上场了都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深呼一口气,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贺朗的面前。

贺朗正光着膀子和一群男生坐在石阶上,下午就是男子篮球赛,他们班对五班。

另一边,黎冬枝正带着几个女生做着后勤,拿着毛巾和水跑上跑下。

毕竟事关自己班上的荣誉,她一开始因为不能参赛还有些生气,现在倒显得异常积极。

唐豆豆对黎冬枝说:“没想到第一场就对上了五班,下午这一场估计有些难打。”

“难打什么呀。”黎冬枝无所谓地拧开一瓶水喝了两口,“以前五班那么厉害完全是因为纪东林在,他是前锋,现在人都走了实力肯定大幅下降。”

她说的是实话,却换来唐豆豆两个大白眼。

下一秒,唐豆豆突然推了推她的肩膀,下巴朝着不远处抬了抬。

黎冬枝转头看去——贺朗正拿着篮球在教罗晓然动作要领。他还坐在石阶上,一边动着篮球一边和罗晓然说着什么,而罗晓然双颊泛红完全一副娇羞的样子。

罗晓然是真有些激动,毕竟贺朗的旁边还有那么多男生看着,她开始叫贺朗的时候他看着别处根本就没有注意,然后不知怎的,突然回过神来开始认真指导她。

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顾盯着贺朗出神了。

她知道贺朗和学校大多数男生都不一样,他还没有来淮岭的时候她就听说过他了,教学城的风云人物。直到上学期刘浩生日会的那场闹剧,才让她真的对这个人产生了不一般的感觉。

可她用了不少心思,却始终没有得到他的注意。

“哎呀,辛苦了辛苦了,来喝水!”

好不容易才争取的二人世界被突然打破,罗晓然怨念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黎冬枝。

黎冬枝那张灿烂到极点的笑脸对罗晓然来说像是讽刺,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这黎冬枝分明就是也喜欢贺朗。

黎冬枝选择性忽略罗晓然吃人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提醒她:“那个……你头发有些乱,要不要去整理一下?”那哪是乱啊,分明已经快成鸟窝了好吗!

罗晓然表情一僵,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就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贺朗面前,立马满脸通红,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黎冬枝无语了半天,没想到罗晓然的反应这么大。

她回头看了看贺朗,他手上还抓着篮球,一直盯着她。

那个眼神黎冬枝理解为不善,是认为她坏了他的好事吗?

她犹豫着说:“那个……那个……我就是好心提醒,下午加油……”

贺朗淡淡地接了一句:“我们会赢的。”

黎冬枝有些惊讶了。

这贺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调了?之前他都是和高三的在一起打球,也没见他放过话,狂傲地说一定会赢啊。

黎冬枝呵呵笑了一下,附和着说:“当然当然,五班实力一般而已。”

她话音刚落,贺朗手中的篮球就朝球场边狠狠抛了过去。

那边传来许伟华一声大叫,他嚷嚷着:“哥你干吗啊?我现在都没有偷懒!”

黎冬枝往那边看了一眼,许伟华正弓着腰在练习运球。贺朗扔过去的球估计砸到了他的屁股,他正一边搓一边哀怨地看着贺朗。

贺朗的眉头皱得很深,她听见他对着许伟华说:“掌握好节奏,身体低一点,你是在跳舞吗?扭给谁看呢?”

周围一片哈哈的笑声。

只有黎冬枝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气。

5

他们班的第一场球赛赢得异常高调。

基本上算是吊打对方的节奏,而且贺朗下半场根本就没有上场,因为上半场基本就拉开了几乎无法扭转的比分差距。

黎冬枝默默地递了一瓶水上去,听见旁边有女生已经在开始小声地嘀咕他了。

“那个坐在旁边没有上场的人叫什么名字啊?”

“不认识,只知道是高二的。”

“太帅了吧,第一场你看到没有,所有的三分球基本都是他进的。”

……

黎冬枝满头黑线,一场简单的球赛吸引了不少学妹的眼光,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打得这么猛的啊?

毛巾发得只剩一条了,她顺手就扔到了贺朗的头上。

他把毛巾拿下来抓在手里,看了黎冬枝一眼。

黎冬枝就坐在他下一层的石阶上,因为阳光刺眼,她仰头的时候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上方逆光阴影中的人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开心啊?三分小王子。”

贺朗原本轻蹙的眉因为女生的表情缓慢展开。

她眯着眼睛,生气的时候,龇着牙。贺朗抖开手上的毛巾挡住光线,在女生刚刚睁开眼的时候又一下子罩在她的脸上,趁机胡乱揉了两下。

心想,什么破称号?还三分小王子?

后面的比赛一直进行得异常顺利,三班一路过关斩将杀进决赛。

老吴显得有些兴奋,甚至允许参加篮球赛的人匀出时间来练习篮球。

三班最终拿了年级第一。

篮球赛进行到尾声的最后一个星期,贺朗和几个高三的男生一起和学校的老师对战一场篮球赛,连班主任老吴都在其中。

学生这边,几个球员篮球打得好,长得都还行,贺朗就是其中之一;老师这边,大多是年轻的体育老师或者班主任。

这场赛事可谓是全校瞩目。

比赛定在周二的下午。

黎冬枝特地从老吴的办公室里搬来了一个小音响,开关一打开,刺啦啦作响。

现场的观众里三层外三层,颇为壮观。

黎冬枝提前做了功课,开场前放了一首亚瑟小子的《Yeah》,音乐节奏一响起,现场气氛瞬间更加火热。

黎冬枝看向场中央的贺朗。

他还穿着那件红白相间的球服,黎冬枝记得,上面的号码是“3”。

他的样子看起来还颇为闲适,站在那里和几个男生说着什么,又往老师那边看了看。

比赛正式开始。

学生这边占了上风。

他们本就是一群体力惊人的年轻小伙,估计也是这段时间被学业压得紧了,好不容易抓着个机会当然要好好报复。整场的节奏打得都很快,比分一开始还胶着不下,但很快就拉开了差距。

黎冬枝看得有些激动,目光基本上都是跟着贺朗移动而移动。他算是学生这边的主力了,平常就跟高三这帮人比较熟,所以配合得很默契。

上半场还剩最后五分钟的时候,对方抢了球跑到了三分线外准备直接起跳。

看到急速奔来的贺朗,黎冬枝直接拿过班上同学手里的喇叭冲着场上大喊:“贺朗!加油!”

她话音刚落,贺朗直接起跳,一个大盖帽拍下了球。

黎冬枝差点跳起来,别怪她这么激动,刚刚那个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三班现在的体育老师。每节体育课她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的所有借口都在这个老师面前统统无效,现在看他被盖帽,她当然高兴了。

黎冬枝这一吼别说震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就连一刻也没有停的贺朗,也在间隙中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接下来的几分钟,场上的节奏越发快了。

估计是刚刚黎冬枝那一嗓子带动了不少气氛,身边不少大喊着加油的声音。这种混合队没有办法喊固定的哪一个班,大家都纷纷喊着名字。

三班的人基本都坐在一团,黎冬枝拿着喇叭喊“贺朗”,后面的人就大喊“加油”,声音整齐又嘹亮。

中场休息的时候,老吴隔了老远就把黎冬枝给叫过去了。

老吴累得够呛,喘着气说:“我还以为你找我拿这些装备是准备给我加油助威的,原来是为了和我作对?”

边上的老师和学生都笑了。

黎冬枝也笑了出来,挥了挥手上的喇叭对老吴说:“老吴,刚刚我可是给我们班的人加油,这不就变相地给您争光嘛。”

老吴在外面也是要面子的,擦着汗说:“什么老吴老吴的,叫老师!”

黎冬枝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殷勤地给老吴递了一瓶水。

不远处的贺朗身边围了许多人,都是很熟悉的。

有人拍着他的肩膀,指了指黎冬枝的方向调侃:“刚刚那女生我可在你身边见过不少次了,什么情况啊兄弟?”

贺朗拍开身上的手,往黎冬枝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正见着她和老吴说着什么,估计又是在插科打诨,借着她那点机灵劲儿拍马屁呢。

他牵了牵嘴角,坐在石阶上微微放松身体。

突然,身边坐了一个人。

他转头一看,是很久没有遇见的何霜。

“你怎么来了?”贺朗问。

何霜笑了笑:“我不能来?难得有机会看你打球,我自然要来看看。”

贺朗点头,不再说什么。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没有往两人身边凑。高三和贺朗比较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一直以来都是。

一个是顾着以前的情分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一个是不愿相信,自欺欺人。

何霜看了看贺朗的侧脸说:“马上高考了,我决定报考外省的大学,就是你以前决定要去的城市。”顿了顿,又问,“你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选那个城市吗?”

贺朗摇头,扯了一下嘴角:“不过是随便选的,就这样。”他手上做出扔飞镖的姿势。

那个时候爷爷奶奶过世,不打算继续学业,接下来的人生在哪个地方度过都没有所谓。所以,他蒙上眼睛,面前摆上一张地图,把人生交付给命运。

何霜迟疑了一下,缓缓地问他:“那你大学还会选择那里吗?”

“不清楚。”说这话的时候,贺朗的眼睛看着黎冬枝的方向。

何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她眼神沉了沉,然后又快速低下头掩藏了眼中的情绪。

下半场,黎冬枝情绪低落。

比赛结束了,她还一个人蹲在操场的梯子上发呆。她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数着从石头缝里爬出来的蚂蚁。

“数明白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贺朗还没有换衣服,自顾自坐在了黎冬枝的旁边也不再理会她。

黎冬枝瞄了他两眼,感觉心越来越堵了。

她想到不久前看到的那个画面,俊男美女自成一方天地,他们歪着头谈论着什么,微风吹起,画面美得像一幕浪漫青春电影。

黎冬枝拿手指挡住一只蚂蚁的去路,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和一只蚂蚁较劲。

“她不是我女朋友,一直都不是。”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瞬间让黎冬枝愣住了。

她低着头,杵在地上的手指一动不动,连那只蚂蚁快速从旁边溜过,她也没有心思再去关注。

隔了很久,黎冬枝才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你刚刚是在跟我解释吗?”

“不然呢?”贺朗的语气里分明就是无奈,“我要是不来,估计你今天是不会放过这群蚂蚁了。”

这语气里的戏谑黎冬枝算是听出来了,她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不是你女朋友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跟你没关系。”贺朗不咸不淡地接了这么一句。

黎冬枝都还没有来得及生气,贺朗又说了一句:“是我自己想解释而已。”

瞬间,黎冬枝的心情明亮起来。

看着身边的人,她偷偷捂住了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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