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久霖收留鋆锦(1/2)
骗谭鋆锦上车的装傻男子和司机回到京城后,反而想起一件事儿。
装傻男子一拍脑门,懊恼道:“糟了,咱们光顾推他下车,没搜他身,他身上有手机和身份证的话,咱们不是白干一回?”
司机心里惶恐,面子上撑着说:“那迷药我使过一回,药力十足,就算他能回京,也想不起当时的情景更记不得你我!”
这两位半傻不愣的二货匪徒,跟雇佣他们的人交代,事情办妥,要雇主放心。
雇主给了他们每人十万块钱,打发走两人后,跟远在马来西亚机场候机的Paul禀报:“Paul先生,按你吩咐,那个小狗仔被我们的人撵走了。”
Paul说:“知道了!”
Paul一个人悄然坐国际航班返回京城。住在一处由熟人提供的住宅内。
……
吴竞泽通过齐家客栈河北店的老板,找到曾经见过谭鋆锦的修理厂老板。
老板说:“人是见过,小伙子有些本事,原本想留下他做我帮手,可,唉,手下人内讧,将他送走了!”
吴竞泽纳闷,听老板口气,谭鋆锦似乎被人算计了!
这太不符合他对谭鋆锦的认识了!平常不是他算计别人吗?
老板聪明见他疑惑向他解释道:“吴先生,你找的这个人,这儿,”说着指着自个脑袋瓜,“好像不太灵光。”
吴竞泽心里发毛,他不知道谭鋆锦失踪的这两日他遭遇了什么?但他知道事情很严重。
吴竞泽着急发问:“你手下将他送哪去了?”
五小在一旁,垂手低头道:“扔到距离林曲村十来公里远的荒郊野外。”
吴竞泽带人去他说的地方寻找。
找见一件谭鋆锦穿过的旧工装。
一群人在野地里突兀地出现,自然很惹眼,两位维护电缆的电工走来。呵斥他们道:“哪来的?不瞅头顶,上面有高压电线,为了你们的安全请远离此地。”
吴竞泽这人想得深远,一听这个,加上五小来时告诉他的话,“那人基本废了,连东西南北也辨不清。”就想谭鋆锦在这种环境中,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要是这的,久霖哥还不得伤心死?
他抓着谭鋆锦那件工装,甩动摇晃,冲电工吼:“人呢?穿这件衣服的人是不是出了事儿?”
两位电工一对目光,心里了然,这位八成是昨天被收容遣返的那位流浪汉的家人。
一位电工朴实一笑:“人没事儿,收容所给买了车票,送回老家了!”
吴竞泽噎了一口气,谭鋆锦脑袋上八成有伤,不然怎会行为异常,“怎么不送他去医院?”
电工回答:“报派出所了,怎么处理的我们不知道啊!”
吴竞泽不敢耽搁,驱车去往汉中,打算截住谭鋆锦,可不能让他再流浪了,久霖哥手术在即,一旦看不到他,那麻烦可大了!
……
郑久霖吃了止痛药,安眠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没见着一直围着他转的谭鋆锦,心想:被航子叫走了。
中午时,谢嘉航跟他说谎道:“谭鋆锦的领导找他上班。”
郑久霖信以为真,鋆锦休息的时间够长了,恐怕将假期用光了!上班去也好,我要做手术,他在跟前紧张兮兮的,搞得我心里没底。
要是手术失败,我瘫痪了,……鋆锦,你和我再次纠缠可有意义?
郑久霖面对严重的脊椎关节病情,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现在再也不似从前,很执着地希望跟谭鋆锦和好!
他觉得精良哥说得对,他对鋆锦的爱太过沉重,有追逐和绑架的嫌疑。
很多事情其实我也有错!
郑久霖偷偷揩掉一滴热泪,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愿意做没有听到谭鋆锦对他表白之前的自己。
渴望爱情的人,反教爱情所累。
他们之前都年轻,都没有把握爱情的能力,等时过境迁,谁更该怨谁?
无解。
理解在这一刻萌芽,付出过便是幸福,计较谁比谁爱得多一点,那是根本不爱的表现。
郑久霖在手术前想到陪他走过一段艰难岁月的年少棠,“少棠,你在天堂安好吗?我实在愧对你。病痛折磨让我看到很多不曾了解的事实,你早跟我说过天地广大,说我的眼里该有别的景物,现在我是真的了悟到,爱情确实不是生活的全部!”
郑久霖在被推到手术室时,已经识破了谢嘉航的谎言。他是演员,从谢嘉航逃离躲闪的眼神,以及没有收到鋆锦一条短信来看,鋆锦怕是出了事儿。
郑久霖躺在病人专用推车上,拧着秀气的眉毛问:“鋆锦呢?”
谢嘉航心虚地低头回答:“上班呢,扫完大街马上过来。”
郭拂风和万享誉也抽空过来探望郑久霖,得知他已在手术室,都很焦急。
谢嘉航在医院走廊等了一个小时,心里麻烦,躲到院里去抽烟,又跟负责寻找谭鋆锦的吴竞泽联系。
对方说:“有了眉目,据负责遣返谭鋆锦的收容所工作人员说,他叫不上自己的名字。”
“甚?”谢嘉航当即扔掉半截烟,用皮鞋底子踏灭问。
吴竞泽说:“我没见到人,不知道他的情况。救助站的人看着他登上回汉中的火车,我正往那边赶。”
谢嘉航叹气道:“这都什么事儿?久霖进手术室还在问他,人找见要是脑子坏了,该咋地跟久霖交代?”
吴竞泽的车已经开到汉中,他挂断电话,在火车站附近打问谭鋆锦。
有个过路的大妈听说后,告诉他们道:“他被一个老头捡走了,说是给他傻闺女招的上门女婿。”
吴竞泽被弄得一脑门官司,赶忙问大妈道:“那老头在哪里住?”
大妈回答:“火车站背后,就那里。”
很快,吴竞泽带着一帮人找到火车站背后――一个老旧职工大院。里头有一家在办喜事,但是多数街坊都不参加婚宴,反而三三两两在看热闹。
谭鋆锦被几个壮年男人围在当中。他用手撕身上的新郎装,眼看西服都成了布条。新娘身穿大红喜服,是个个头矮小的胖丫头,脸上涂脂抹粉,她“呵呵”一乐,拥抱谭鋆锦,被他挡开。
只见,谭鋆锦在骂一旁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头,“臭老头,让你的人滚开,不然我揍扁你们!”
这老头想按他肩膀被他顶开。
吴竞泽一个眼神,齐家客栈的伙计们,一拥而上将谭鋆锦抢过来拉着便走。
谭鋆锦惊恐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
谭鋆锦这两天也水深火热了一把,他刚下火车就遇到一位好心的大爷,说认识他要带他回家。
谭鋆锦看他长相老实,便信了,跟着他回去。
哪知,到家就被几个中年壮汉强迫穿了新郎装,说他是这老头家的上门女婿。
谭鋆锦当然不承认,挣脱开众人,逃出来,却因不熟悉地形,又被众人围困。
这时,一个很年轻的后生领着一帮人,将他抢出来,又强硬推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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