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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宋成玉忿忿地把酒杯扣在桌子上。
程栀把玩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和晶莹剔透的冰块轻轻晃动,撞击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成玉脸颊发红,用手背降温,嘴里的话不停:“分手的时候不留情,现在却又说想和我复合,去他妈吧,以为爱情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吗?套还是我买的呢!狗屁的音乐天才,就是一音乐界败类,玩弄少女心的渣男……”
程栀提醒道:“你都快30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少女?”
宋成玉瞪眼,“我一直是少女人设好吧?等我生了孩子也一定是娱乐圈最少女的宝妈。”
“这还没复合就想到生孩子了,你想的可真够远的。”
宋成玉趴在桌上,“真是个混蛋,我以前那么那么喜欢他,为了配得上他,我拼命的演戏,受了伤,打止痛针也要拍到最好,可是他却为了一条离谱的绯闻跟我分手!呜呜呜,混蛋……”
程栀抿了一口酒,开解好友:“既然放不下就复合,没准复合之后会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哦对了,你以前不常说要报复他吗?到时候你再提出分手,也甩他一次,不是很爽么?”
宋成玉一脸不认同,大着舌头说:“你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跟冯昭林一样吗?被你甩无数次也会哭着求着上赶着复合?我要是敢甩金阁,那他肯定走得一干二净,压根不会伤心,只有我……”
苦恼中的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触及了什么禁忌,趴在桌子上慢慢合上眼,睡了过去。
酒吧的包厢隔音极好,没了宋成玉的低语,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捏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脸上面无表情,呼吸却乱了节奏。
冯昭林么……
这么多年来,再没有人向她提过这个名字,她也有意忽视任何有关他的信息,时间一长,有时她也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可刚刚听到那三个字,就像是有人用针尖儿戳中她的心脏,那么尖锐的,不可忽视的疼痛,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没忘,一点都没忘。
一股酸痛混合着躁郁之气从她心里升腾而起,程栀站起身来再包厢里来回走动,最终捂着脸长舒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用宋成玉的手指解锁她的手机,再通讯录上找到了“金渣男”,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想好了?”
程栀道:“成玉喝醉了,你来接她一下吧。如果不方便,那我可以找贺敬成。”
情敌的名字明显比“成玉喝醉”的信息更令对方焦灼,“不可以!地址给我,我马上到。”
程栀编辑完短信对着呼呼大睡的宋成玉道:“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明天醒来不要太感谢我。”
不一会儿,金阁急匆匆赶来,看到宋成玉显然送了口气,把人打横抱起就要走,走到门边又回头,“谢了。”
程栀回以一笑。
程栀坐回沙发,在角落里点了一支烟,看着包厢的装修出神。
这酒吧坐落在老建筑丛里,欧式复古风格,像是从旧世纪遗留下来的东西。
宋成玉最喜欢这种风格,她是一个极其怀旧的人,不管是人还是物,舍不得分手,舍不得扔,还要时不时拿出来怀念一番,而程栀不同,她从不回头看,一直向前。
因为向前才有光。
在这深不可测的黑暗隧道里,回头没有意义。
她把酒杯里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拿起外套,走出包厢。
包厢之外是喧闹的音乐是拥挤的人群,穿着靓丽的男男女女在舞池忘情地摇摆身体,来自异性的皮肤相互摩擦,体温升高,蠢蠢欲动。
“程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程栀回头。
《战旗》的副导演费力地拨开人群朝她走过来,“您怎么在这儿啊?赶巧了不是,我们剧组今天杀青了,都在这儿玩呢。”
许璨出院后就立刻投入到拍摄中,剧组为了赶进度一边拍一边现场调色制作,总算按照原计划拍摄完毕。
“陪朋友来喝酒的,正要回去。”程栀笑了笑,道:“恭喜杀青,预祝《战旗》收视长虹了。”
副导演连忙说:“借您吉言!有咱们小璨在,完全不用担心收视,收视准能破纪录了。”
副导演邀请程栀一块去包厢聚聚,程栀摇摇头,笑道:“这次就算了,我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你们这也辛苦了大半年了,今天晚上的账单算我的,你们喝个尽兴。”说罢,准备转身往外走。
副导演大笑道:“怎么都抢着埋单呢,今天这摊可有人请了,就是咱们的制片人王宕,他也在呢。”
“王宕?”程栀的脚跟又落了地,回头。
“可不是么,他非常赏识小璨,桌上提过好几次要让小璨去试镜个新戏,小璨那经纪人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小璨一个劲儿地敬酒……”
王宕其人在圈子里的风评非常差,性别男爱好男,最爱那些年纪小的美貌少年,据说在床上还有着恶劣嗜好,前几年还传出过迷|女干男模,用药过度导致人中毒的丑闻。
许璨这涉世不深,根基不稳的貌美少年就像一块散发香气的肉块,明晃晃摆在肉食者面前,他能忍着不张嘴?
程栀跟着副导演走进包厢的时候,许璨正坐在王宕和经纪人身边,侧耳听经纪人说着什么。
“看看谁来了,今天咱们剧组连遇贵人呀。”
许璨抬头,正对上程栀略带不悦的目光,他有些醉醺,歪了歪头想要看得更清楚时,程栀已经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导演和剧组的人都站起来,王宕早推开椅子迎上前与程栀寒暄。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她流畅紧致的下颚线和微翘的下巴,一松一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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