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凶手伏诛(1/2)
谁?
随着喝声,火光陡然熄灭,货舱内又陷入了一片绝对的黑暗,同时响起了衣袂带风声。
“砰”的一声,柜门被一脚踢开,三缕凌厉的指风劲射而入,动作迅捷无伦!
这黑色人影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判断也极其的准确,在黑漆漆的环境里仿佛目能视物般,一出手攻击的就是对方之必救!
但是三缕指风甫一弹出,忽然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消失了!
黑色人影悚然一惊,变指为掌,刀锋般的掌缘猛地砍下去,端端正正的击在一条手臂上!
他心中大喜,正准备听到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料忽然察觉这手臂变的比棉花还软,竟是毫不受力。
更令人骇然的是,这手臂虽然变软了,可是却不影响它由掌心吐出一股内劲,化解了自己另一只手的出招!
世上有谁的手能这样刚柔并济,变化无穷呢?
黑色人影猛地醒悟,翻身向后疾退!
任东杰忙将怀里的女子放下,钻出柜子笑道:“老兄不用再藏头露尾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一溜烟的掠出了货舱。
任东杰摇摇头,展开轻功追了出去。只听前面呼叱声响起,显然铁木兰已经杀出来拦住去路,和对方动上了手。
拳风刀招中,只听她尖声娇叱道:“我总算抓到你了!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这美丽的女捕快大概是一口气憋的久了,这时已动了真怒,每一刀都使的呼呼风响,眼花缭乱的劈向对手要害!
任东杰赶快冲了上去,叫道:“停手!这是自己人!”边说边拍出一掌,将那黑色人影难以闪避的一刀推了开去。
铁木兰惊怒交集,喝道:“人渣杰,你是不是疯了?”
“当然没有,祢听我说啊!”任东杰耐心的道,“他不但不是祢要抓的凶手,而且还是祢的同行老前辈!”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刀势不由得慢了下来。
任东杰拉住那黑色人影退了两步,微笑道:“江兄,你若还不肯现身说明,这性格冲动的小女孩是绝不肯罢休的,你就不用再装了吧。”
黑色人影长长的叹了口气,站稳身形,再度点亮了火折子。
火光照上他的面容,映出了一张线条刚硬的脸,四十多岁年纪,两眼神光湛然,颧骨突的很高,看上去十分精明强干。
铁木兰定睛一看,失声道:“江前辈,是你!”
这人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六扇门高手之一,号称“追风名捕”的江松林。
在三大神捕当中,江松林是最年富力强的一个,也是性格最坚忍顽强的一个,一旦认准了要追捕的犯人,不管他武功多高,不管他跑的多远,千里追踪也要把他抓回去伏法。
铁木兰吃惊的连嘴都合不拢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江前辈你?”
江松林自我解嘲的一笑,转头对任东杰道:“终于还是给你们识破了。”
任东杰嘿了一声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你在船上了。只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不够朋友,一直隐瞒着我到现在。”
江松林道:“对不住了,但小弟身负重要任务,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他嘴里虽然在说抱歉,可是脸上却完全没有歉疚之意,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铁木兰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睁大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望着江松林,俏脸上满是景仰钦佩的神色,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亲眼见到了佛祖。
她难以置信的道:“难道江前辈你……你就是那个‘看不见的人’?这么说我昨夜那一刀也是……也是……”
江松林点头道:“正是划在我的肩上!祢的力气若再大三分,我这条臂膀就要被祢切下来了。”
铁木兰脸蛋一红,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但……前辈你为何要躲藏起来呢?又是躲在这条船上的什么地方?”
江松林目视任东杰,微笑道:“这些,想必祢这位好拍档都已一清二楚了,祢不如问他吧。”
铁木兰瞪了任东杰一眼,鼓起腮帮生气道:“正是,我正要问你呢。看情形你早就知道了一切,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任东杰耸肩道:“我也只是猜出来的。那天欧阳青虹说在卧舱内遭人袭击,我当时就怀疑这人并不是犯下血案的凶手。不然她早就当场被杀了,绝不会仅仅被点中穴道。”
江松林道:“是,我没料到她那样快就回来了。一时措手不及,顺手就点了她的穴道跑走,生怕被她认出我来。”
任东杰忍不住大笑道:“当惯捕快的人,突然干起偷偷摸摸的勾当,怕是很不适应吧?竟然露出了那么多的破绽。”
江松林淡然道:“不错。昨夜铁捕头听到的脚步声也是我的,一到甲板上我就发现刘周二位刚死不久,正在检查现场时她就冲了出来,我只好退避三舍。”
铁木兰的脸更红了,难为情的道:“那……这两天前辈是躲在哪里呢?”
任东杰缓缓道:“自然是躲在谢大人的卧舱里了,是吧?”
江松林没有否认,问道:“不知任兄是怎样猜到的?”
任东杰把妙音女尼看到舱门关上的事复述了一遍,道:“我原本以为,这人是趁谢大人外出时偷摸进去的,谢大人本人并不知情。后来是想起了一件事才猛然醒悟。”
他把眼光望向铁木兰,微笑道:“铁捕头是否记得,我们那天埋伏在将军府外监视时,我曾竭力阻止祢出声,因为有个高手正在路过。”
铁木兰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在清醒时被男人强吻,那种带着粗暴的温柔滋味,仿佛现在还萦绕在唇边,令她脸热心跳。
任东杰道:“上船的人员中,静慧师徒,欧阳青虹,彭泰,玄灵子道长,天禽夫妇和胡仙儿是在酒楼血战后就去了将军府的,林逸秋和柳如枫也在府里盘桓了超过两天,金叶子是我们亲眼目睹她入府的,其余人则是自己到岸边上船。”
他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不知名的高手去了哪里?他不是上述人员中的任何一个呀,进入将军府之后,为什么他就消失了?难道他没有上船来?这根本不可能嘛!”
铁木兰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今天下午说多出来了一个人,还说早就应该想到的。”
任东杰颔首道:“这个人既然上了船,为什么我们大家会不知道呢?显然是有人在掩护着他。而能掩护他的,也只有谢大人本人了。我料想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谢大人才会临时改变主意,和我们一起前去赴约。”
江松林沉声道:“我和谢大人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这条船上有人图谋不轨。
若我隐藏起来暗中调查,那么这人的谋划不会考虑到我,也许就能出其不意的捉住他的狐狸尾巴。”
任东杰不以为然的道:“可惜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把原本简单的事搞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我设计把你引出来,这案子只有越来越混乱。”
江松林怔了怔,道:“原来任兄已经料到我会来验看尸体?”
任东杰道:“当然,我故意把腰牌的消息漏出去,就是想引起江兄你的好奇心。我知你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怎样都要亲自到现场来看一看的,于是就特意在这里等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震道:“啊,差点忘了,里面还有一个人呢!”
转过身正要返回货舱,忽然左边传来一声冷哼,跟着暗器破空的风声刷刷响起!
三人都是一惊,暗器还未射到面前,鼻中就隐隐嗅到了一股硫磺的气息。
任东杰大骇,一把拉起铁木兰的手腕,斜斜的向旁边飞了出去!江松林也敏捷的纵身跃起,凌空一掠丈余!
“轰隆”一响,刺眼的亮光暴现,刚才立足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坑!
三人尽管避开了正面轰击,但是火药爆炸后的强大气流仍是威不可挡,在半空中无法稳住身形,被抛出船舱向大海中落去!
“噌”铁木兰拔出弧形刀,娇叱一声,用力一刀砍在了船舷上!同时另一只手翻腕抓紧了任东杰!
任东杰反应极其敏锐,略一借力就已窜高数尺,正好接住了掉下来的江松林。
三个人就像烤肉串似的,从上到下一条线的悬挂下来,唯一的着力点就落在深入船舷数寸的弧形刀上,在海风吹拂中摇摇晃晃。
铁木兰咬紧牙关,使劲的握着掌中的刀柄,两个男人再加上自己的重量着实不轻,她必须维持住一个很巧妙的角度,才能使砍入船舷的刀锋吃住力道。
不过这显然是极困难的活儿,没两下她就支撑不住了,刀锋割开的缺口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滑了出来!
好在船上已经响起了呼救声,听到有水手的声音在惊惶失措的喊:“大人……大人,他们刚才掉下船去了……快救命啊……”
接着谢宗廷和玄灵子的脑袋探了出来,见状吓了一跳,忙找来几根绳索垂了下来,把三人救了上去。
一踏足实地,铁木兰就冲着任东杰眨眨眼,带着几分调皮的样子道:“我也救了你一命,现在我们谁都不欠谁了!”
任东杰面色凝重,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拔步就向货舱处冲去。
铁木兰气的直跺脚,猛地想起了什么,回眸看去,江松林一样的面沉如水,劈头就问:“刚才有碰到谁进入主舱吗?”
谢宗廷一怔,愕然的摇了摇头。这时附近因爆炸而起的烟雾缭绕不绝,不断的有人赶过来一看究竟,场面相当的混乱。不管那个掷出火器的人是谁,都可以轻易的混入人群中隐匿身份。
片刻后任东杰从货舱中返回,眉头舒展多了。他进入货舱后,柜子里的那女子已经不见了,看来并未遭到毒手,令他总算放下了心事。
这时谢宗廷已将江松林介绍给众人,呵呵笑道:“这点是老夫的不对,没让江神捕出来跟大家相见,为的是有个人暗中保驾护航,心里能够踏实一些。诸位要怪就怪老夫好了,切勿责怪江神捕让他为难。”
众人听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竟是有名的神捕江松林,面上全都露出错愕异常的神色,显然都未想到他已在船上潜伏了两天。只有林逸秋脸露笑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使他惊讶。
任东杰再一次对这个人留意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人深藏不露,如果与他为敌的话,也许将会是一个超乎预料的可怕对手。
他开始感觉到,这条船上除了有如花似玉的美女外,还有比自己想像中更严峻的危险形势。一个不好,别说没法一亲美女们的香泽,也许连老命都会搭上。
铁木兰俏脸含煞,怒道:“我们搜,看看到底是谁身上藏着火药!凶手绝对跑不了!”
江松林一摆手,瘦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道:“何必劳师动众呢,凶手的伎俩我已经大致弄清楚了,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威名远震得前辈既然发了话,铁木兰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照例用她那满含警惕的明亮眼光,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审视了一遍。
崔护花讽刺的冷笑着,率先掉头回舱。赵黑虎则轻蔑的吐了一口浓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倒是彭泰满脸堆欢,上前对江松林说了一大通仰慕的话,很是热情。
好不容易众人都散去了,铁木兰迫不及待的道:“江前辈,凶手究竟是谁?你真的能在一天之内抓到他吗?”
江松林冷静的道:“当然,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铁木兰满脸崇敬之色,显然将这位同行佩服的了不得。她故意斜睨了任东杰一眼,撇嘴道:“江前辈毕竟是名捕,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外行强多了。”
任东杰只当作没听见,开口道:“江兄,对这个案子小弟有些想法,并且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江兄……”
江松林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任兄见谅,现在我想独处一阵,整理一下思绪。可否到明日中午大家再来交换看法?那时我们必定能将凶手一举捉拿。”
任东杰只能同意了,抱拳一揖,和铁木兰一起返回主舱。
沿路上,铁木兰一反刚才的兴奋,垂着头默不作声在过道上走着,脸上愀然不乐,似乎满怀着心事。
任东杰奇道:“怎么了?祢最崇拜的同行高手来了,又拍胸膛担保能抓到凶手,为什么祢看上去反而不大高兴?”
铁木兰咬了下嘴唇,有些失落的道:“我也不晓得……也许我不该这么想,可是,江前辈既然来了,这案子我恐怕就很难再插上手。”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突然发出了光,憧憬的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独立破获一件案子,一件非常难破的案子,抓住一个最狡猾的凶手,这样子我才能证明,我确实有当好一个捕快的实力。”
任东杰望着她那因激动而绯红的脸蛋,明亮眼睛里期待而又坚定的神情,忍不住扳过她的柔肩,诚恳的道:“我想,祢一定能成为天下最好的女捕快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铁木兰抬起头来,如花玉容上浮现出开心的笑颜,挺起胸脯道:“嗯,你这么一说我又信心十足了!是的,我当然能!”
她挥挥手,道了声晚安,像只快乐的小鸟般飞走了。
任东杰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转过身来,走向自己的卧舱,但是他陡然呆了一呆。
舱门打开了一半,玉玲珑正双臂抱胸的斜靠在门边上,带着嘲弄的神色看着他。
任东杰笑了笑,走进卧舱里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啜饮着。
今夜将会是他和玉玲珑“同居”的第一晚,打赌既然输了,他不得不放弃立刻就能一亲香泽的想法。可是和这样诱惑力惊人的美女共处一室,却又不能和她亲热,这样的日子要怎样才能熬的下去,确实是个很头痛的问题,还是不去主动招惹她为妙。
但玉玲珑却偏偏要来主动招惹他,赤着雪白的玉足走过来,抿嘴笑道:“本事不小嘛,又骗到了一个小姑娘的芳心。看来你很快就能把她弄到手了,是不是?”
任东杰正色道:“祢不要乱说,我只不过是想帮她罢了。”
玉玲珑讥诮的道:“少来了。没有好处的事你哪里会这么热心?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就算说出来祢也不会相信。”
玉玲珑美眸一转,娇躯靠了过来,玉臂撑在他的肩部,甜笑着道:“你说啊,只要你告诉我,我会相信的。”
任东杰缓缓道:“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十多年前刚出道江湖的自己。那时我也是这样的,胸怀壮志而又干劲十足,可惜……”
他喝了口茶,伤感的道:“人在江湖,也许理想总有一天会破灭的,只希望她能永远保持住这种热情吧。所以我才会一直帮着她,这么有志气的女孩子现在已不多了……”
玉玲珑似乎也被感动了,眸子变的有些朦胧,柔声道:“何况她还有一双那么修长,那么漂亮的美腿,这么动人的美腿现在更是少之又少了。”
任东杰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道:“现在,祢总该知道我并不是祢想的那种人了吧?”
玉玲珑的声音更温柔,轻轻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好色鬼,所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掀开任东杰的上衣,只见胯下的一点已经把裤子凸起老高。
“如何呢?”玉玲珑嘲讽的道,“我一提到这小姑娘的美腿,你的反应就这么强烈,还敢骗我说没打她的主意?”
任东杰老脸一红,叫屈道:“冤枉,我这是为祢而反应的啊!谁叫祢靠的我这么近呢?害的我心猿意马。”
玉玲珑啐了一口,俏脸生晕,眼波流动,那似嗔似喜的神态别提多动人了。
任东杰看的心中一荡,伸臂就想搂住她。玉玲珑咯咯娇笑,纤腰一闪灵活的避了开去,轻飘飘的飞到了床上,娇嗔道:“别动手动脚好不好,我要睡觉啦。”
她轻舒玉臂脱下外衫,娇躯上只穿着贴身内衣,胸部胀的鼓鼓的,完美浮凸的曲线呼之欲出,但却只是惊鸿一瞥,随即盖上了被子。
任东杰咳嗽一声,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了下来。
玉玲珑俏脸一沉,美目中露出戒备之色道:“你过来干什么?说好了不可以侵犯我的,除非我自己愿意。”
任东杰干笑道:“在下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也要睡觉呀。”
玉玲珑道:“床是我的,你可以打地铺,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任东杰这才发现,卧舱另一头的角落里铺着一张凉席,还有枕头和薄被,忍不住叫了起来:“这样冷的天气,祢竟然给我这种非人的待遇?”
玉玲珑淡淡道:“不然你想怎样,总不能跟我一起睡吧?以你的自制力能让人放心吗?”
她说这话时不苟言笑,刚才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都不见了,神色冷冰冰的,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任东杰搔搔脑袋,嘟哝道:“地铺就地铺吧。可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到了祢的卧舱里,在请求祢保护一样。”
玉玲珑扑哧一笑,脸色又缓和了下来道:“好啦,别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似的。人家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放心吧。”
她撑起身子,柔软的香唇在任东杰脸上亲了一口,轻笑道:“乖乖去睡吧,晚安。”然后就拥着被子侧过身去,静静的阖上了眼皮。
任东杰被她一时娇媚,一时冷漠,一时又柔情无限的样子搞的不知所措,只能悻悻的走开了。
这一夜,他就在睡着冰冷的凉席、拥着薄薄的被单、想念着近在咫尺的美女中,度过了一个凄凉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中午,在航船一层最大的会客舱里,摆下了一桌丰盛之极的宴席。桌子是椭圆形的,上面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
船上的十八名客人团团围坐在桌边,一个都不少。就连平日不出舱门一步的静慧师太也来了,并带着女徒弟妙音静坐其间。
她原本是不想来的,但谢宗廷却委婉坚持说,这是名捕江松林的意思,要在这顿酒席上,当众揭露凶手的真面目。
所以每个人都来了。今天这会客舱里可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不但客人到齐了,连仆役都来了不少,必恭必敬的服侍他们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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