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字路口的困惑(2/2)
翟得旺说:“咱再给找找,要是找着了,不是皆大欢喜吗?实在找不到再说找不到的。”
自此,翟得旺每一两个月就来坦上崮一次,汇报汇报寻找干穆的事项。有时候,他没去胶州出差,也来坦上崮汇报汇报。汇报什么?无非借此时机和金彩套近乎而已。他不嫌弃金彩拖着一个孩子。
金所长也不阻挡他们来往,金彩老大不小了,还带着一个孩子,能找什么样的?翟得旺的条件就不赖,又是物资站长,又吃国库粮。
周晴和问金彩怎么想的?金彩什么想法也没有。找不到干穆,她没有拒绝翟得旺的理由。
一九七五年春天,东风激荡,草木生芽,周晴和与金彩履历了一场又一场批斗会,最终子虚乌有,群众们的起劲性再也提不起来了。金彩也想明确了,女人嘛,有个知冷知热的男子就好,管他干穆照旧湿木,翟得旺就翟得旺吧!
金彩和翟得旺举行了一个简朴的婚礼,周晴和又铰了一张大红喜字,贴在金彩的床头上。
金彩是二婚头,什么都明确。翟得旺是头一遭,别看他比金彩大,却是个外行人,摸不清门道。金彩扒着身体让翟得旺戳,那滋味儿,能让人休克已往。事后,金彩摆弄着翟得旺的**,研究着它的是非结构,在心田里和干穆的比量着,以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金彩和翟得旺完婚以后,金彩还住在坦上崮镇,她现在已经离不开周晴和了。翟得旺仍在东泇河镇物资站上班,只在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才回到坦上崮镇。
逢到星期六星期天,金彩就把穆兴旭打发到周晴和家里,跟小五小六一块儿玩。两小我私家把大门一闩,裤子一解,想怎样干就怎样干。要是穆兴旭和小五打架了,周晴和扒着墙头喊金彩。“小旭子又惹事了,你不外来管一管!”金彩推开翟得旺,要去开门。翟得旺一把从后面抱住金彩,拖回床上。“小孩家,不打不闹不玩。”说着,把金彩摁倒在床上,再来一番**。金彩一边摇摆着身子,一边想着圣翕,不知不觉,身子底下一热,知道翟得旺泻了。
这样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金彩和翟得旺的幸福时光很快就已往了。变故泉源于翟得旺从胶州带回来的一则消息。翟得旺说,干穆找到了,他蹲了九年半大牢,出狱之后,没回坦上崮,而是拐了一个胶州小嫚,去了上海。
翟得旺本意想让金彩听到这个消息绝了念想,谁曾想,金彩听了,竟然不吃不喝,连睡三天不起,嘴里念念叨叨,像着了魔一样。到了第四天,起来了,烧了一碗鸡蛋汤,喝了。然后,端起案板手拿石刀边剁边唱,唱肘鼓子。一边唱肘鼓子,一边满大街地嚷嚷:“我是坦上崮的长虫精下凡,长虫精,恁么粗——”猛不丁地伸出两个胳膊,一比量,吓得跟在身后的孩子们轰地散了。
翟得旺找来几个男子,把金彩逮回家去。金彩在家里哭一阵,笑一阵,唱一阵,弄得翟得旺筋疲力尽。腊八这天,翟得旺打东泇河镇急遽往坦上崮镇赶,中途,被一辆拉煤的货车刮住自行车把,拖进路边的深沟里,摔成了脑震荡。
这个不幸的消息传到坦上崮镇,金彩连忙不哭了,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儿。
以后以后,金彩再也不哭不闹,疯疯癫癫的魔症竟然不治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