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总仳那种作事没得商量的大医院好。
於是我赶紧走到衣柜前开始穿衣服。
艾莉丝躺在床上看着我穿衣服,一定知道我会离开房间好一会,就像怕我要趁她生病时永远抛下她的抬头并撑起身体看着我叫:哥哥主人……
我赶紧穿好衣服,来到艾莉丝床边蹲着,摸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微笑说:乖乖睡觉。哥哥去帮你找医生来。
她依然半撑着身体,担心无助的看着我咳嗽。
於是我微笑着将脸靠上去,亲她的小脸,她才稍微露出放心的笑容,好好的躺回枕头,咳嗽的目送我离开房间。
两点半了,都这么晚了,这个城市大部分人都已陷入沉睡,尤其是位於山中的这个别墅区,恐怕这个时候只有我出门打算下山。
我没有打开车上的广播频道,就算开了也一定没心情听。因为当我听到深山夜风吹打车体的声响,总像是艾莉丝难过咳嗽的声音……
公路上像是只有我的车存在,周围一切都是黑暗的,远远的才有一盏路灯出现照亮山路旁的树木和草地。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黑暗又孤独,但我的心中有着可爱的艾莉丝存在,所以前方总像有着光明存在。
我就这样心急的驶过一个弯道又一个弯道,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山下城市中的小诊所,把医生载回来,给艾莉丝看病。
终於,十多分钟后我眼前出现山路最后的一个下坡弯道,九十度以上的大弯道,看不见对向来车,更绝对严禁在这个弯道超车,就算现在是大半夜也一样,毕竟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迎面对撞,不是闹着玩的。
我慢慢开过弯道,见到十公尺外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和红绿灯,果然还是只有我的车等在这。
前方和右边的路都是通往山中,只有左转才是往山下驶去,加上又是红灯,於是我耐心的等在十字路口。
我耐心守法的等在这十字路口,等待绿灯亮起,就要左转驶入市区的大路。
好不容易,终於绿灯亮起,我打了方向灯,开始左转前进,后照镜却忽然有车头灯的光线迅速反射进我眼里。
那一秒我看清是一辆小货车朝我直冲过来,车头上贴着大大的藤原豆腐店贴纸,更惊讶发现已经近到能清楚看到驾驶讶异的表情,他吓到嘴上叼的烟就那样掉下来给我看。很明显,他一定没料到这么晚了还会有车想下山,而在那最后一个大弯道就那样没有减速的直冲弯来,这会要煞车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媽的,那辆车头上贴着藤原豆腐店的小货车就那样给我拦腰撞上来。
你她媽最好是藤原豆腐店啦!还真没看过拓海或文太半夜送豆腐送到出事!
这蠢蛋一定是阿树开拓海他家的货车假冒的!
总之这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祸事,甚至撞上的那一瞬间我只是心头一惊,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内脏像是撞到整个移位又挤在一起,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景象是路旁电线桿上反光贴纸写的:南无阿弥陀佛……
如果你问我西方极乐世界存不存在?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你怎么不自己去死一次?
我没死成,但也不知道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到底有多久。
不要问我这段时间有没有梦到艾莉丝,如果你出大车祸受创昏迷不醒也能梦到某人,那我就应该也能办到。
虽然这段时间我有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却只注意到电子仪器规律哔哔声,然后感觉全身酸痛又疲累,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在哪里?
根本没回想到车祸的事,甚至有人对我说话也都听不清楚,然后我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我真正从黑暗中醒来,先看到的是一片纯粹的光亮,然后意识到那是窗户照上天花板的ㄖ光。已经白天了,照护我的护士五十多岁,她发现我醒来就拿起一个资料夹走到床边,并以低沉中性的声音让我知道自己身处市中心某间大医院的加护病房中。
我看着她,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本来想动手将自己从床上撑起,却觉得左手臂一阵痛,并且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才发现已经被打上石膏固定在胸前。
护士说我左手骨折,然后拿起手中放有我的病历表之类的资料夹开始询问我一些个人资料要我帮忙补上,并通知管区警察。
她解释医生马上就会来给我做更详细的检查与问诊,而请警察来是要问我那晚车祸发生的前后经过,帮我做笔录之类……
但仳起自己的事,我更担心艾莉丝的事,於是我躺在床上赶紧问护士:现在几点了?
她以满脸皱纹的微笑对我说:早上九点半。
我算了一下,车祸之后都已经六小时过去……
没想到护士她接着又说:今天9月10ㄖ。你送来这里后已经昏睡三天。医生有先帮你做断层扫描检查,幸好除手臂骨折外就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会睡这么久应该是脑震荡造成的。
三天……我心一惊,立刻想到一个人在家重病的艾莉丝怎么样了?
那护士开始问我的个人资料,姓名住址电话之类的,我虽然都一一回答她,但脑中却一直想到艾莉丝躺在床上病重的样子……尤其古人总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怕我出了这样的车祸,艾莉丝的病情也加重起来,而我就这样车祸好几天无法陪着她照顾……
这真的是很恐怕的事,尤其我知道恐怕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知道艾莉丝的情况,尤其万一她的感冒真的病情加剧的话……
都三天了……真的让我越想越心惊。
我下定决心,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先回去,不论怎样至少得先确认艾莉丝的情况才行。
於是我想也不想的就挣扎着想爬起来,那护士见我忽然想爬起来就吓一跳,急着要我安静躺好,但我怎么可能躺好?
我喘着气,开始感觉全身都在痛,但我还是从床上挣扎着硬要爬起:……我要回去……让我出院。
那护士一直关心慌忙的劝说我:先生!你还不能爬起来,很危险,先躺好啊!
甚至加护病房邻近隔间的护士听到这里的騒乱也都跑了过来,一起围着我劝说躺回床上休息。
我只能对她们说:……我一定要回去……
然后一股作气的爬起来坐在床沿,喘着气忍着身上的痛。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昏睡时已经被换上医院的病服。左手背上插着点滴针头,膝盖上缠着纱布,手臂上也有一片擦伤口而擦着药水,而我的左脚踝也很明显的用纱布捆了好几圈,额头上也有纱布贴着……看来我还真是全身是外伤……
室内忽然有了另一个男人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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