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1/2)
“穿这套焦糖色短版纹套装看起来很ol,端庄有余却嫌老气,到不如穿这件玄色皱褶紧身洋装。可问题是v字领口开太低、太性感,似乎要去夜店。算了!照旧穿这件闪着真丝光泽的银灰色削肩小制服?不,感受太隆重,又不是要去赴宴赶场……”文希娣站在衣帽问对着满满一整柜衣服喃喃自语。
唉!耗了老半天,还在犹豫不决要穿哪件衣服跟翟羽去吃牛排,她自我解嘲:
“亏我以前是第一名模,现在的首席秀导,居然连该穿什么衣服去吃牛排都拿不定主意。哇!不就是去吃牛排而已,我干嘛把自己搞得似乎要去加入什么国宴?不挑了!摸到哪件就穿哪件吧。”终于,她穿上一袭蜜桃色印小白花的雪纺纱洋装,滚在腰间的一圈荷叶边,将她的腰肢修饰得更纤细。
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薄施脂粉化个美美的淡妆,然后绑上一条粉红色发带,任由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披在肩膀。她注视镜中的自己,状极满足的走出衣帽间。
“六点五十分,我把时间抓得挺准的。”她走进客厅,瞟了眼墙上的时钟,坐在沙发上笃志竖耳期待门铃声响起。
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门铃却像个哑巴,不声不响,急得她频频抬头瞄时钟。七点三十分,翟羽已经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她板起漂亮面目,在心中冷哼:第一次约我就迟到,亲爱的检察官大人,等一下你最好可以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这时候,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她以百米的速度冲已往开门。
“小姐,送披萨来,一共是七百六十八元。”门口站的不是翟羽,而是提着大披萨跟饮料的工读生。
“我没订披萨。”她没好气,心情荡到谷底,“没订披萨?对不起,请问这里是不是七楼a?”
不是。这里是b,对门才是a.”她关上门,咕咕哝哝:
“真是的!都等的不耐心了,送披萨的还跑来搅局。”她鼓着两个腮帮子,蜷在沙发抱着靠垫生闷气……感受过了良久良久,文希娣在瞥一眼时钟,九点整。她心中的怒火汪汪烧,忍不住开骂:“简直可恶加可恨到极点!就算暂时有事不能来,也该打个电话来说一声吧?呃……他不打来,我可以打去呀!可是,打去要说什么?说我正望穿秋水在等他?啐!”她继续像块化石般动也不动的蜷在沙发上。
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她的脸也越来越臭……直到十点钟,她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惨遭翟羽放鸽子。
“……”她打直蜷得酸麻的双腿回到衣帽间,眼角湿湿的扶到镜前,望着镜中经心妆扮的身影,以为讥笑、委屈、沮丧、恼怒、不甘……五味杂成。她不禁惆怅的将脸埋在手中低声啜泣,直到哭累了,这才神情木然的动手卸掉脸上的残妆,再褪下身上的洋装,套回她的旧棉t、迷彩短裤家居服,像具木乃伊似直挺挺躺在床上。
她不停哄自己:睡吧、睡吧、睡着后,就不会生气,也不会伤心了。
但,哄归哄,她的两只大眼睛硬是不配合的睁得老大,瞪着天花板发呆……倏地,门铃叮咚!乍响,把她吓了一大跳。
”十一点多,尚有人来按门铃?唉!不必想也知道,一定是对门谁人酒鬼李先生又喝醉酒按错门铃。太好了!我憋了一整晚上的怨气正愁无处宣泄,今晚算他活该到楣,我这就去按他家门铃,叫她妻子领回去好好管教,别一而再再而三丢人现眼!”她打起精神去应门。
以前,每次她打开门,就看到李先生玉山颓倒瘫坐在地上,这次应该也不破例,所以,她打开门后,眼皮子压根儿没抬,迳直往地上瞧。
咦?希奇?人呢?地上不见李先生的踪影,却见到两条穿着笔直玄色西裤的长腿,她将眼睛一寸一寸由下往上挪移……马上,脑门一轰!原来按门铃的是翟羽,不是对门的李先生。
“你来做什么?”她挑起眉梢,满瞳子怒意,说话口吻冲得像着了一桶炸药似的;不仅如此,还忙不迭把门掩至剩下一条小小偏差,摆明晰没企图要请他进来。
“咳!我……”他心情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啊!我想起来了。”她夸张的一拍额头,皮笑肉不笑。
“检察官大人来接我去吃牛排?”随即,冷脸嗤哼:“现在已经十一点多,牛排馆早就打烊了。”
“对不起。我……”他搔搔脸又搔搔头。
“希娣,请你息怒,听我解释……”自知理亏的翟羽刻意摆出低姿态。
“不听不听!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狂摇头,声音冒火。
“你先放我鸽子,再跑来瞎掰个理由向哄我?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她眯起了眼,眼底窜烧的赤炎似乎就要从她的眼眶中喷出来。偏偏他的俊脸始终挂着一号无辜心情,更令她看了就有气!正企图直接把门甩到他脸上,图个眼不见心不烦时,却任凭她怎么用力关都关不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似乎算准了她会来这一招,早就将一只大脚顶着门缝,让她无法关上门。
“好好好!既然你不愿听我解释,我就闭嘴不说。不外,请你现在去打开电视看新闻。”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叫我现在去看电视新闻?你……
我还看购物频道咧!简直莫名其妙吧?”她狠狠瞪他一眼,在重重踩他一脚,趁他痛得抱脚哇哇大叫之际,砰一声,用力甩上大门。
“什么跟什么嘛!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叫我看电视新闻,呃……会不会新闻跟他今晚失约有关?”她按捺不住好奇地握着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道,望见女主播正在报导:
“今晚七点,检警调联手出击,一举破获台湾治安史上最大宗的毒品走私案,起出市价数亿元的海洛因;这次行动由素有‘毒品克星’之称的翟羽检察官主导,由警方恒久布线、跟踪与监控。由于警方的情报显示,嫌犯企图将这批毒品化整为零流到市面,检察官暂时决议在今晚直捣毒窟,就地查扣海洛因毒品,同时逮捕三名嫌犯,至于外号‘疯狗浪’的主嫌犯李天浪仍在逃,警方体现已掌握主嫌行踪,将全力捉拿归案。”
听到这里,她这才名顿开,翟羽不是居心要她、放她鸽子,而是因执行任务才会失约。
“翟羽!”文希娣开门奔出去,门外已空无一人,她痛恨不已。
“都怪我欠好!我不应这么任性、这么沉不住气。翟羽在破获毒品的行动之后,没回家休息就赶来找我,我却不愿听他解释,不仅狠心踩他脚,还把门甩在他脸上。现在,他走了……不,前后不到十分钟,也许他还没走远,也许我还来得及把他追回来。”她胡乱套上鞋子,搭电梯下楼。
“康伯,请问您有没有注意到几分钟前脱离的男子打哪个偏向走?”
文希娣从电梯内冲至弧形的治理员柜台,起源就问,焦虑全写在了脸上。
“几分钟前脱离?没有哇!这段时间只有人进来,没望见有人出去。”带着金边老花眼镜的鹤发康伯从藤椅上站起身。
“康伯!请您再仔细想一想。”她不住地拱手央求。
“不必想啦!我记得可清楚的咧。文小姐,你别看我康伯年岁一大把,我可是过目成诵,全都记在脑子里。就拿访客薄上挂号要上楼找你的翟先生来说好了,他在一、两个月前曾在午夜带着四名警员到你家,前天他也曾来找过你,今晚是第三次来,我说的对差池?”
“对!对极了!康伯,您的影象力真好,所以,托付您起劲追念一下,适才翟先生朝哪个偏向脱离,好吗?”
“他进来后一直没脱离,叫我怎么告诉你他往哪个偏向走?文小姐,你这不是居心为难我吗?”
“您真简直定他还没脱离?”
“虽然确定。他帅得像影戏明星,只要从我眼前经由,我一定会对他行注目礼。”康伯回覆得十分笃定。
“这就希奇了。他没脱离,怎会平空消失不见人影?”
“谁说他不见人影?他显着穿着白衬衫没打领带搭配玄色西裤站在那里。”
“那里?他站在那里?康伯,请您快点告诉我呀!”她左右张望追问。
“他刚搭电梯下来,就站在你背后的电梯口。”
“什么?”她转身一看到翟羽,喜得奔上去抱住他。
“我以为你走了,正担忧追不到你。”
“我跑到楼顶吹吹风,下来时又回到你门口,本想再按一次门铃,惟恐你余怒未消,只好作罢下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对不起!我不应不听你的解释就乱发性情,尤其在看完新闻报导之后,更深深以为你对我失约比起今晚的缉毒行动实在是微不足道。”她将他抱牢牢,深怕一松手,他就会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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