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水手小组（2/2）

李崖跨步进入王世安的办公室，看着在办公桌后面闭目养神的王世安，李崖忍不住想：

“他让我查查前两天党务处上海室突然倾巢出动的真正原因，我将所了解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宣传材料？印刷了xx？明晚在xx集合？小心特务？注意安全？

“为什么？”

“因为这个？那岂不是说，陈的背后是共党的一张大网？”王世安“馋”的不由流口水，如果能把陈后面的这张共党大网给一网打尽，那自己的站长位置肯定就坐稳了！

钉子见状，只能讪讪离开。

这枚钉子本就是党务处故意留给特务处的，此时被顾慎言启用后，钉子很快就从档案室中找到了封存的档案。

前两天党务处上海室突然大动作，但仅仅两天就熄火了——根据王世安掌握的情报，上海室是再次讨要经费无果后，放弃了后续调查。

对方埋下的钉子，是本身就想让对方发展的钉子。

……

这是一份汇款统计单，右上、右下部分彻底烧毁，左下部分也烧毁了，只遗留了几笔数千美元的月汇款数字和一些断断续续的文字。

顾慎言又想起自己的任务，需要给制造特别组张世豪通共的证据，不由暗暗发愁——张世豪这人行踪飘忽不定，自己对他的信息掌握的又少之又少，这脏水，不好泼啊！

汇款单的事当然是假，但“群众”的消息为真，之所以故意虚构汇款单，主要是为了引出下一次的话题：

“报告！”

顾慎言塞给了钉子五块钱。

“这个你得查查，我也想办法查查！这件事不能轻视，四千多美元，还是收款单，这就证明地下党有一个强力的资金支持！不管如何，一定要将其除去！”

就在顾慎言为难如何给张安平泼脏水的时候，隶属江苏S委直属的一个情报小组，负责人“水手段永平”接到了一份奇怪的命令。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宣传……印刷了……明晚……集合同……小心特务……注意安全……”

还需要躲起来？

王世安眼睛一亮：“老顾，这事交给你去办！你办事我放心，经费不是问题，但一定要快！明白吗？”

虽然他不懂茶。

“刚听见了吧？是手榴弹生产线！”王世安神色凝重道：“李崖，你有没有听到过有关的讯息？”

段永平再度叹息，遥望着林楠笙远去的方向，他心中自语：

就在林楠笙离开后，水手段永平悄然出现。

“如果不能及时撤离，一定会有很多学生被捕！”

“做好动用舆论营救学生的准备吧。”

“上级这是要故意暴露‘群众’的情报？”

厚厚的一叠调查报告，档案室主任亲自交给他，然后由钉子交给了顾慎言。

顾慎言摇摇头，心里却诧异：党务处将这件事故意压下，又将调查结果借钉子之手给我，到底是为什么？

……

果然，是赤色的宣传材料！

段永平闻言叹息，他又何尝不知道？

“嗯？共党也关心这个？”王世安一愣。

而汇款人，就叫群众！

顾慎言那边的“进展”也非常顺利。

王世安的嘴巴不由张大。

“四千多美元？这么多！”

待李崖蹑手蹑脚进入套间后，王世安才用懒洋洋的声音喊道：“进来！”

李崖道：“对了站长，昨天见面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陈有一张藏起来的收款单，上面是四千多美元的汇款。”

这一日，林楠笙正在市区内熟悉环境，行进间他突然听到有两人在窃窃私语，有若影若现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他其实是想找张安平的，但想要联系到张安平，只能通过许忠义，而等张安平布置完毕，明晚未必能完成。

手榴弹生产线？

王世安惊讶，此时的美元虽然没有英镑硬，但也是主要流行货币之一，四千多美元，可不是一笔小钱！

这些词汇传入林楠笙耳中，出于职业的敏感，他瞬间联想到了没听见的词汇：

他立刻悄然跟了上去。

他正说着话，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李崖见状坐起，王世安示意李崖躲到套间，顺手又将李崖的茶碗盖上后放到一边。

这所谓的几份文件，都有严重的焚烧痕迹。

顾慎言挺胸领命，退出王世安办公室前，目光从李崖喝过的茶碗上扫过，转身时目露若有所思之色——李崖和站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是！”

王世安看出李崖不懂茶，但还是很配合的说了几句，随后回归正题，道：“昨天联系了吗？”

“共党？”王世安思索着说道：“不好说！关键是要查清楚……”

李崖应是，心里琢磨着下次该怎么把“群众”引出来。

钉子想装糊涂，可顾慎言精明的眼神却在告诉他：

“还有别的消息吗？”

贸然告诉王世安共党后面有个“群众”的土豪支持，他没法解释清楚啊！

边日南站在段永平身边，不安道：“老段，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尽管第二个字看不见，但他本能的想到了“群众”二字！

“群众”，这个代号他非常清楚——因为他曾担任过一年时间的金库保管人，唯一的任务就是保管每月的一笔神秘汇款。

“您绝对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是！”

党务处这么干，肯定别有所图——到底图什么？

“不行！这事必须要查！不能让共党得到它！现在才是第五天，共党还不可能将它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