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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往事第1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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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往事

作者林汐

【内容简介】

《蒹葭往事》讲述了一对继父女之间的故事。

主角乔苡旌拥有一段非常不幸的童年,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他人,孤立无依的她被乔执收养,彼此开始以养父女的关系相互依存。

父亲乔执,是一个个性非常强烈的角色,他理智、固执且专横,为人处世在成熟之余多了一分古怪,甚至在某些程度上有些神经质,内心世界十分脆弱;

而单纯善良的乔苡旌,就在乔执的直接影响,或者说是言传身教下渐渐成长起来。整本书的故事,就紧紧围绕着乔苡旌的成长,和她与养父乔执之间的感情展开。

【编辑推荐】

作为一个年轻作者,林汐在《最小说》上成名很早,她的散文和短篇小说一度高居人气排行榜前列,此前的单行本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而透过这部《蒹葭往事》,我们看到了这位非常年轻的作者在文笔和文学上的成长有了一个本质性的提高,她完全舍弃了青春校园文学的特质,甚至抛弃了以前的行文风格和记叙方式,用非常平实、质朴的手法诠释了一个简单的家庭故事。

故事完全取决于一个小小的家庭——或者说,是一对重新组成这个小小家庭的父女之间的朝夕相处——在人性固有的阴影的笼罩下,在心灵天生的重重障碍间,在因为爱所吸引的天性面前,彼此相斥而又不能分离的状态。

作者在每一件细微小事的叙述中,在每一个情绪的描摹和渲染的过程中,将一种苦涩而意味深长的认知巧妙地传达给我们人之一生,就是在学习和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相处,却又要坚持它们与他们抗争。

【正文】

第一章 光阴有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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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苡旌走在机场,打开手机的同时手机铃声就响起来,她按了接听键,听到对方说“出机场后左转。”

“好。”

走出机场左转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容姿艳丽的女人冲她招手,她拖着沉重的箱子走过去,对方几下接过来,放进车子的后备箱里。乔苡旌忍不住笑,“你还真是力大无穷。”

程莲颂转过身,捧住乔苡旌的脸响亮地亲了一下,“真不容易,总算舍得回来了。”

早就习惯了她的热情张扬,乔苡旌也用力抱了抱她,“差点儿就回不来了,我睡过了头,差一刻就赶不上飞机了。”

“让我看看你,”程莲颂拉远了距离,皱眉看着她已经洗褪了色的衬衣,还有乱糟糟扎成一团的头发,忍不住说,“你去的是伦敦还是刚果?”

乔苡旌笑容加深,“你就别挑剔了,不是说睡过头了,还有那些行李,打开你就知道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装进去的。”

“真是够了。”程莲颂一脸无可奈何,快手快脚地把乔苡旌推进车里,简洁的说,“回家。”

到了程莲颂的住处后,乔苡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程莲颂看着她点点头,“顺眼多了。”

乔苡旌坐下,程莲颂又仔细看她,除了眼角眉梢添了几分成熟气外,基本没什么变化,但还是忍不住说“你皮肤粗糙了。”

“连这个你都能注意到了?”乔苡旌没好气,“我哪儿顾得了这么多,毕业前一堆事,又是论文又是签证和机票的,熬了好几个通宵,怎么可能还好得了。”

“今天帮那个人为你接风,晚上想吃什么?”

“用不着,”乔苡旌不在乎她的话外之音,笑着说,“回来前跟以前的同学约好了,一会儿赶赴他们的约。”

程莲颂愠怒真假参半,眼睛圆睁,“你真拿我当司机,还是以为我这里是宾馆了?”

“跟你熟嘛。”乔苡旌嘻嘻哈哈,“当然以熟卖熟啦。”

听她这么说,程莲颂也撑不住首先笑出来,又说;“你们真是一个样。”

乔苡旌不接茬。狡黠地问“你是说谁?”

“我自言自语。”一脸“受不了你们了”的表情程莲颂转移了话题。"我原本还打算跟你聊聊。

“有的是时间,”乔苡旌若无其事,又笑笑,“我应该会在你这儿住一段了。”

程莲颂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你真不打算回去?”

“目前确实不打算。”

“目前是多久?”

“在我想好跟他怎么说之前。”乔苡旌笑着,别开了眼睛。

和旧同学定的地点是在市中心的一个日式酒馆,乔苡旌乘出租车国庆,顺便重新打量了这个城市,变化并不大,只是商业区更加繁华。掀开酒馆的帘子,里面一大群人静了一下,看到是她又闹开,簇拥她到座位上。是高中时候的同学,认识多年,感情自然不一样。说说笑笑寒暄了一通,一来一往间每个人都满面红光。彼此聊起近况,乔苡旌讶异竟然已经有人结婚生子。

和老同学总是说不完的,很快就到了十点多,招呼服务员又上了一次酒,席间依旧热闹没有散场的意思。

其中几个上了艺术院校的同学忽然说“苡旌,我们几个打算租个小型展厅,办个艺术展,你这四年肯定有不少作品,要不要一起来?”

乔苡旌有片刻愣住。

看她为难,另一位同学也怂恿说“来吧,凑凑热闹也好。你比我们专业多了,可能来的人还多点儿。”

“喂,你用不用那么妄自菲薄啊!”另一个人捶了刚才说话的人一拳,一边问“苡旌,来不来?”

“我帮你们打打杂工倒还可以……”乔苡旌有些抱歉地笑。

“你也用不着这么谦虚。”刚才捶人的林冕转过头来,温和地笑了笑。

“不是,我已经不画画了。”乔苡旌终于抓住他们说话的空隙,那几个人开始以为她是想推搪,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来。

乔苡旌淡淡地解释“我读的是新闻。”

“怎么说不画就不画了……”他们的面色无不遗憾,最遗憾的当是林冕,他喃喃道”太可惜了。“

相比来讲,乔苡旌要释然的多,”不提了,好不容易见面说这个多扫兴。“

就这么转到了别的话题。

席间林冕看她数次,目光含意复杂,开始乔苡旌没有注意,后来目光碰上了,乔苡旌从容地举杯向他致意,给了他一个包含安慰的笑容。阔别数年的陌生感慢慢消退后,酒桌上完全乱了,推杯换盏间身边的位子换过好几拨儿。感觉肩膀被拍了拍,回头一看是林冕,乔苡旌笑着说”真没想到你也在"

林冕喝了口酒,侧过头来说“我听到你来也吓一跳,以为你还在英国呢。”

“今天刚回来,前一个礼拜接到消息说要聚会,就过来看看。”

乔苡旌刚想答话,周围的同学凑上来拉他们一起向某个人敬酒,大概是因为他的孩子刚满月。谈话被打断,乔苡旌和林冕都没太多遗憾,从善如流站起来举杯。转头看林冕时他正朝自己点头,乔苡旌也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酒局散时已经够十二点,走出来后发现天空一片铅灰。乔苡旌在路边和一群人露出深浅不一的笑容,轮流握手道别。轮到林冕的时候,抓住她的手暗暗使了力,多加了一句,“保重。”

乔苡旌用力回握过去,“谢谢"

听到雨点扑到窗上的声音,乔苡旌醒了。

昨天上午和以前的几个朋友出去玩了一天,晚上又被另一拨人拉去酒馆,三点多回来只顾上脱了鞋,倒床就睡了。

现在稍微一动就觉得头疼欲裂。正在床上僵着,房间门开了,程莲颂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看着她皱着一张惨白的脸,说“醒了?”

乔苡旌试着睁眼,只能痛苦的半眯着,口干舌苦,抱怨都说得有气无力,“你进来也行,出去也行,但关上门,太亮了”

程莲颂看来心情很好,听了她的话没动,声音清脆,“你也该醒醒了,已经下午三点了,刚才乔执来了电话,让你晚上回家。”

听到这句话,乔苡旌只觉得眼前一黑,睡盹散了大半,立刻问“他知道我回来了?”声音里有丝颤音都没发觉。

“只有你觉得他不知道,跟他住了那么多年还不了解他?你回来转天他就得到消息了。”

乔苡旌恶狠狠地看着程莲颂。

“不是我说的,”程莲颂举起手,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不过你也在我这儿躲了一个礼拜了,现在当受则受吧。”

乔苡旌觉得头嗡嗡响,朝空中挥了挥,“我再躺会儿。”

门刚被关上,却又被推开,乔苡旌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今天好像是你生日。”程莲颂放软了些口气,“生日快乐,你再躺躺。”

心里一动,乔苡旌来不及答话门又关上了。原本打算睡个回笼觉,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奈何思绪越来越清晰,睡意退得无影无踪。眼前和脑子又都是乱的,她费力地走神儿,“果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干脆一个翻身坐起来,等待头中的眩晕过去,缓缓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乔苡旌看着镜子里自己宿醉未消的脸,面色清白晦暗,幸亏没有浮肿,睡了一个对时眼圈仍是黑的。她十八岁离家到英国读书,浑浑噩噩大半年,期末考试临阵磨枪,一个星期只睡两个小时照样神采奕奕,晚上还有精神和同学去酒吧庆祝。现在不到四年,就换了一个面貌。年轻和衰老真是一点儿过渡都没有,苦笑涌上嘴角之前,乔苡旌拧开了水阀。

程莲颂看着乔苡旌衣着整齐地从卧室走出来,笑了笑,“猜你也是睡不着了。”

“你就别看笑话了,”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乔苡旌拿了清水仰头就喝了一杯,再说话声音里的嘶哑退了许多,“我先这样回去,行李过几天再来拿。”

“都可以啊。”程莲颂把切成片的面包和拌好的沙拉摆上桌,“你先吃些垫一下,估计你今晚不大会有心情吃饭。”现在也未必吃得下去,程莲颂看着她的脸色,心里暗加一句。

“嗯。”乔苡旌轻声应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着手里的面包,直到发现面包渣已经掉了面前的小片桌子,抬头对着程莲颂抱歉的笑了笑。

程莲颂不易查觉地叹口气,“最近几天你都回来太晚,还没来及问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落实了,回国之前我就投了简历,谈妥了大半。前几天和报社的总编见了一面,过几天就上班。”乔苡旌喝一口浓汤,虽然以乔苡旌一直的厨艺来讲这肯定是即冲的,但也让胃缓和了大半。

“你换了专业的事,乔执还不知道吧?”

“嗯。”一想起这个乔苡旌头更疼。

“他知道以后不晓得要怎样发作,”程莲颂拍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面色非常同情,“你辛苦了。”

乔苡旌开起玩笑了,“怕什么,大不了就回英国。”说完就拉开椅子,“我回去了。”

“这不还是下午?”

“早死早超生,”乔苡旌穿好外套,冲她笑着挥挥手,“等明天打电话给你。”

程莲颂听着一生门响,她想说“如果真能留在英国,你就不会回来。”这句话盘旋在喉口,最终不忍心说出来,化成一声叹息。

走出称颂莲的公寓楼看到外面的雨线,乔苡旌才想起自己刚刚就是被雨声拍醒的。没有带伞,但好在现在雨势也不算太大,她快步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过一会儿,又提醒道“沿路要是有花店,就停一下。”

乔苡旌抱着一大束勿忘我按响门铃,过一会儿传来脚步声,伴随着门被打开,她终于看到乔执的脸。他皱着眉,开口就说“回到自己家怎么按起门铃来了?”

乔苡旌微愣,他这么一说仿佛不是四年没见,倒像是从前她放学回家的口吻。他平常熟稔的语气,聚起所有乔苡旌脑海里关于往事的潮水。她回过神,怅惘得如大梦初醒般。旋即笑着,也像往常一样,叫他“爸爸。”虽然这声称呼听起来毫无诚意。

乔执依旧皱眉,看她莫名其妙地先是怔住而后又嬉笑起来,随后发觉她身上的湿意,“怎么连伞都不带?”

“是啊,外面好冷。”乔苡旌趁他躲闪不及直接拥抱上去,把头放在他的颈窝,感到他皮肤上有种温暖柔和的气息,她分外熟悉。

乔执僵硬一下,缓缓把手放在她后背上。气氛在他突然地轻笑中稍微缓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乔苡旌刚刚放松一位蒙混过关时,就听他的声音赫然一转,凛然起来。“你好大的本事,连转校都可以不告诉我了。”

乔苡旌听到他蒙了一层冰的语气和话里的意思就想到一个词,“完蛋”,身体彻底僵住,只能死命埋头不出声。乔执把她拖进屋子里,去不再提刚才的话题,只是说“你浑身都湿了,去洗个澡,我把花查起来。”

乔执先转过身往屋子里走,没回头,但声音里充斥着山雨欲来的镇定,“然后给我讲讲,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

乔苡旌又洗了一个澡。行李都放在程莲颂那里,从柜子里翻找睡衣时发现只有从前留下的,不是卡通人物就是粉红,现在的年纪穿已经让人脸红。最后套上一件衬衣,也是以前的,但还算合适,裤子有些短了,还在不太明显。原本想得稳妥,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脸都僵硬了。

下楼后发现乔执坐在沙发上,印象里他一直是坐在这里。现在换了一件上衣,想必是刚才的被自己弄湿了。茶几上放着棋盘,看到头发湿漉漉的乔苡旌,声音已经恢复如常,说“过来陪我下一盘。”

“哦,嗯。”乔苡旌走过去,棋盘和棋子都已经摆好,她脑袋里一片混乱,只是随手乱下,脑海里不时出现乔执以前说过的话,甚至自己小时候陪他下棋时耍赖后他正色说“举手无回”的样子搜出来了。一连输了几盘,乔苡旌彻底投降,把棋子往棋盘里一扔,“不玩了。”

乔执不无遗憾地说“我还没下够,跟你下棋总是特别有成就感。”

“你说的成就感是源自我的挫败感吧。”乔苡旌说,拿了一颗棋子放在手里摩挲,抬头看到自己带来的那束花插在瓶子里,蓝紫色格外娇艳。

回来得匆忙,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看这个家,现在静下来,乔苡旌让眼光一寸寸地掠过,发现除了墙缝有些发黄陈旧外,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没有一副新添的壁画。

完全就是多年来乔执式的固执。

“爸爸,”她喉咙发紧地开口,“我下星期开始上班。”

“我知道。”乔执说,回应乔苡旌疑惑的目光,“你的入职信寄到家里来了。”

乔苡旌才猛想起来,前几日去《假日》时填写个人材料的表格,她想也没想就把家庭住址填上去了……是她大意了。乔执看看她顿悟和懊悔交错的表情,从容不迫地问“然后呢?”

“大一下半学期我参加了英国另一所大学的入学考试,很顺利地通过了,所以就……”乔苡旌咬咬牙把后面的字说出来,“就转学了。”

“你已经学了将近十年的画,又有天分,就这样放弃是不是欠考虑了?”

乔苡旌苦笑,“恐怕只有你觉得我有天分,我已不像以前那么自以为是,”她一语双关地说;“我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材料,不如找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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