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2)
“王老師得了急病,雪森跟著傻子送醫院去了。”她回答著,就有三兩個也
被吵醒了的打著呵欠出來。
“這陣子不是見好了嗎?”有人說.
“就是見好了才壞事,那個男人怎禁得起那女人折騰. ”老吳陰沉沉地說,
又湊到那人耳根悄聲地“我看是馬上風. ”
一陣風吹過,那話倒讓張寡婦撈上了,“什麼馬上風啊。”
“就是中風,好了也說不定落個半身不逐。”那人說,老吳就笑跟說“你
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馬上風就是男人的精液禁不住,流個不止,最後連血髓
都淌幹了,命也休了。”
真的是讓老吳給說對了,天濛濛亮的時份,傻子跟雪森就從醫院裏將王榮文
的屍體給抬回來,後面還跟著嚎天大哭的趙麗,王榮文直挺挺地被放在架起了的
門板上放在客廳**,趙麗的心在絞痛,當她看見他倔強的嘴唇轉成了白色,他
的眼珠發出冷冷的玻璃一樣的光澤,那雙眼睛向前瞪著的神氣是那麼可怕,使她
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夠覺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動,她又覺得一串
冰冷的淚珠從她手裏一直滾到她的臂彎裏.
她的兩個女兒小妮、小婉還不知所措,姐妹相依坐在樓梯上,目不轉睛地看
著這一切。平時這巷子裏,誰有一點芝麻大的事,大家便炸了起來,遇到了真正
聳人聽聞的大事來,這些人興奮過度,反而吃吃艾艾,一時發不出話來。倒是張
寡婦開了口“還是請個人主持喪事,就這孤兒寡母的能做什麼啊。”立即就有
好多人回應,即著大家就四處奔走,奔喪、發哀、請人忙個不停。
因為有了喪事,大門敝開著。從大門到天井用白布和竹竿搭起了喪蓬。一夜
的過度悲傷,讓趙麗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開的花頓時凋謝了。
她無精打采,滿面愁容,雙目失神。她眼裏的淚水已經哭幹,現在是每一個
毛孔都在哭泣。藍色的簾子蓋在梳粧檯的鏡子上,風吹著直動,篩進來一條條陽
光,滿房間老虎紋,來回搖晃著。王榮文的一張大照片醒著黑框子掛在牆上,也
被風吹著磕托磕托敲著牆。
穿孝不戴耳環,耳朵眼裏塞著一根茶葉枝,怕洞眼長滿了,眼皮上抹了點胭
脂,像哭得紅紅的了,襯得眼睛也更亮了,一身白布衣裙,倒有種鄉下女人的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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