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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再来第8部分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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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 汪晓妃不在线,他只看见一个暗灰色的凯蒂猫头像。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五十三)

这一夜,马大光是在聊天室里度过的,在汪晓妃刚刚离开他的时候,他有不少日子都在聊天室里泡,没想到认识林冰才几天,历史又开始重演。他希望林冰能吃醋,能出来气狠狠地把电脑给他关掉,可是卧室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天亮时,他听到卧室里传来了林冰的声音,怕她看到他在网上聊天,马大光把电脑关掉。接着,他听见她进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传了出来。 大半个小时后,林冰梳洗完毕出来了,她看都不看马大光一眼,就气鼓鼓地拉开防盗门,几乎一溜小跑着下楼去了,马大光也不去追她。呆坐了半天,他又想开电脑,手刚摸到电源开关,外面响起了高跟鞋咯登咯登的声音,声音一直走到马大光身后。 林冰在他后背上擂了一拳,你真狠心,人家刚才冲出去想死的心都有,你也不去拉一把? 马大光扭过头来,陪笑道,我哪顾得上拉,我在找摄像机准备把这个伟大的时刻记录下来呢。 你坏你坏,你坏死了!林冰可爱的小拳头在马大光肩膀上狠狠地擂着,人家那么爱你,你还这么欺负人家?真不像话!林冰娇嗔着。 我是在报复你,谁让你骗我呢!马大光总算找到了说出真相的机会。 我怎么骗你了?林冰盯着马大光,刚才的泪花已经蒸发完毕。 对不起,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你没骗我,是我自己记错了,马大光说,我这记性可真差,把别人的事情安到你头上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林冰追问道,真不明白你。 你真想知道?知道了不后悔?马大光笑着问。 当然想知道,她摇着他的肩膀。 那我可真说了,让我怎么说呢?从前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明明是四川户口,却偏偏跟我说是北京户口;她父母明明是普通农民,却偏偏跟我吹牛说是大学教授……你看我这记性,明明是别人说的,我就张冠李戴地记成了你的光荣事迹,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压了好久的肺腑之言说了出来,马大光觉得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现在这包袱应该背到林冰身上了。 林冰嘴角先是掠过一丝羞赧,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做了个鬼脸,那有啥呀?兴你们男人吹牛就不兴我们女孩子吹牛呀?现在时代变了,男女平等了。你为什么要把户口看得那么重要?我给你讲一个北京户口的故事吧,我有个老乡在燕郊买的房,那天他去市场买肉,市场上两种一样的肉却卖两种不同的价钱,他觉得奇怪,就问摊主,为什么同样的肉一种卖五块钱一种卖五块五?摊主说,卖五块五的这种猪是北京户口。 虽然被编排着骂了一顿,马大光还是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才说,编这故事的猪肯定不是北京户口! 此后,每逢周末,林冰准时过来,而马大光也不再提“户口”二字,作为回报,林冰对“安全套”也不再直呼其名,而是改称“套套”,虽然马大光忌讳“安全套”三个字的原因,她永远都无法弄清楚。 林冰的贤惠很快表现了出来,她已经以这里的女主人自居了。像许多传统女性一样,她很快表现出了对家务的莫大热情,她把屋子里的家具全都重新规置了一遍,汪晓妃买来的那幅粉蓝色窗帘也被大富大贵的紫色窗帘代替。 每次过来,林冰都左右开弓,提着从超市买的各种食品,一来就亲自下厨。川妹子都有一手好厨艺,尽管为了照顾马大光的口味,做菜时林冰特意少放了花椒,但马大光的嘴还是被麻得回味无穷,在回味中,他隐隐升起一种渴望已久的家的感觉。 看着林冰被一股莫名的巨大热情激动得马不停蹄,马大光想起了宾馆的行业口号宾至如归。晚上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经常问他什么时候结婚?马大光只是一笑,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 对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来说,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给他输血,血型不合就会发生强烈的排斥反应。而一个合适的女人,就是一个合适的输血者。显而易见,林冰并不是马大光的最佳输血者,无论她多么温柔、多么体贴、多么贤惠,无论她多么渴望把他们的关系合法化,她也无法跟汪晓妃相比。假如让他在汪晓妃的冷嘲热讽与林冰的无微不至之间做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汪晓妃在他身上唤起的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是林冰永远都无法望其项背的。 所以每次林冰说起结婚的话题,马大光都笑而不答。而当林冰一离开这间屋子,他就更是迫不及待地冲向电脑,他想看汪晓妃是不是在线。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五十四)

在刚开始乔装打扮跟汪晓妃聊天那段时间,马大光还像一个上足了仇恨发条的闹钟,他想把她所强加于他的一切全都还给她,让她也尝尝始乱终弃的滋味。然而随着交往的日益深入,那种报复心理焕然冰释了。没几次,汪晓妃给他的那些耻辱的记忆就不再没日没夜地困扰他、折磨他了。他一闭上眼,就能感觉到汪晓妃的真实存在,她匀称的身材似乎伸手就可以揽住,她光洁的皮肤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吹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暖暖的。 马大光看见自己的心变成了一个坩埚,喜悦、向往、悲哀、新奇,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里面熔炼着,而他像一个炼金术士,在旁边仔细观察着、遐想着。 这种感觉实在美妙他似乎能听到冰雪融化的声音,能听到草儿拔节的声音,一个叫作春天的季节在他心里苏醒了。甚至跟汪晓妃共同生活过的那一年多光阴里,他也未曾体验过这种奇妙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所谓网恋?马大光自问。虽然认识汪晓妃跟网络有关,但是他从来不认为那是一次网恋;跟林冰也是通过网络认识,而且后来该发生的一切都一样不落地发生了,但那一切都是见面之后的事情,网络只起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过去的这两次经历,肯定不是网恋,如果在网上相遇然后发生恋爱就可以称作网恋,那么在海滩上相逢发生恋爱就可以称为海滩恋了。 只有在网上发生、在网上发展起来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网恋,而“千古笑神”与汪晓妃,正好符合这一标准。没错,这是货真价实的网恋,一次比现实的恋爱更让人如痴如醉的神秘感情。如果他不是马大光,而只是“千古笑神”,他完全可以放开双手经营这份美好,扩充这份浪漫,把它从网上迎接到现实当中。不幸的是,他正好是马大光,一个在现实生活中被她淘汰出局的失败的男人,她抛弃他就像抛弃一双过时的鞋子一样。这种可悲的身份,注定他只能像鼹鼠一样天天躲在屏幕后面做地下工作。 马大光觉得有一把锯把他分成了两半,虚拟的“千古笑神”回味着初恋的马蚤动和震撼,现实的马大光却忍受着莫大的无奈与绝望。 每次跟汪晓妃道别,她那可爱的凯蒂猫头像在qq上暗了下去,电脑发出一声悲鸣关闭之后,马大光都会用手把头抱住,似乎冥冥中有一只手拿着皮鞭在抽他的天灵盖,而与此同时,不争气的胃又开始无比强烈地思念久违的“小糊涂仙”。 自从林冰成为家里的常客以后,“小糊涂仙”就只能隔三岔五偷偷地拜访他的胃了。林冰认为喝酒有百害无一利,又伤身体又费钱,还不如把钱省下来。 面对她普通话和四川混合起来的“双语”立体声关心,马大光涌起一丝丝感激。有那么一个星期,他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真的做到了心不想、眼不看、嘴不说,滴酒未沾,几瓶早先买的“小糊涂仙”在酒柜里像汉文帝统治时的老百姓一样安居乐业着。 但是那次汪晓妃在网上跟他进行了一次长聊之后,马大光实在坚持不住了。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五十五)

马大光是那天晚上八点上线的,一上来他就发现汪晓妃的凯蒂猫头像亮着,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迷路的人突然看到家里的灯光一样温暖和激动。 然而她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似的,一言不发。 这有违常规的表现,使马大光十分纳闷。 见了我也不打声招呼?他问。 她没有回答。 你怎么啦?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接着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人,汪晓妃好半天才像施舍似地发过来这么几个字。 不会是想起了你的初恋情人吧?马大光试图用这种调侃打破僵局。 你简直是我的胃镜!不是初恋,是我的上一任男友,今天是我们相识两周年纪念日。 上一任?看来你们已经分手了? 没缘份,不分有啥办法? 为什么?他对你不好? 他对我特别特别好,什么事都宠着我,可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是缺了点儿什么。 缺了点儿什么呢?缺钱? 不缺oney,我也说不清。 不缺猫腻(oney),是猫腻太大了吧,他话里带刺地问。 我呸!她说。 马大光赶紧赔不是,等她不再生气时,他才接着打字,你八成是觉得他缺乏情趣、缺乏幽默感吧?应该送玫瑰的时候他却给你钱?马大光想起了春节带汪晓妃回老家受她奚落的情形,按说他应该为过去的这段光荣历史感到羞愧和和愤恨,可不知为什么,现在想起这事,他只觉得可笑,似乎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 说得好像你亲眼见到过我们似的,你怎么知道?汪晓妃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 直觉,我觉得你是个完美主义者,有钱没趣的不行,有趣没钱的也不行,没趣没钱的更不行,只有既有趣又有钱的才能入围。 你可真恐怖,别用眼睛把人家扒那么光嘛,好歹给人留件内衣、留双袜子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是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你说下去嘛,帮我分析分析对我有好处。 那你总得给我提供一些材料,我不能由嘴瞎说呀。 汪晓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向他说了,马大光这才得以行使对许多早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事情的知情权,许多谜团全都水落石出。 他来不及后悔自己问得太多、听得太多,来不及消化这些信息,汪晓妃又接连不断地给他把话发了过来。关于对他的总体评价问题,她说他其实是个好人,谁都没有他对她那么好,直到如今一想起他来,她都会怀念一同走过的那些日子。至于甄德晖,她说他们是在无人售票公共汽车上认识的,很快双方产生了好感,为了他,她不惜欺骗上一任男友、伤害上一任男友。本以为自己遇上生命中的贵人了,谁知跟他同居以后,他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有时候一连一个星期都见不着他的面,她真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今天是她跟上一任男友相识两周年纪念日,她半天都在想着他。 听她提醒,马大光一看电脑上的日期,发现她说的还真没错,这一重大发现,使他的眼泪像滑丝的水龙头一样,怎么关都关不住,直到完全平静下来了,他才洗了个脸,拉开酒柜,从里面拎出一瓶“小糊涂仙”。 这个头一开,就有些像领导的讲话一样收不住了,他想哭,他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他是个有出息的男人,但他的眼睛和舌头不是,眼睛要流泪,舌头要喝酒。几乎每一天他都想喝,酒一下肚,汪晓妃的影子就在眼前浮现着、跳动着,她那可爱的酒窝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如痴如醉。林冰再来时,她几天前给他的那种美好感觉竟然全都没有了。甚至作爱的时候,他只有把她想象成汪晓妃才能达到高嘲。 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自己跟这两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巅簸在林冰胴体的波涛上,马大光的思绪变成了一叶孤舟。汪晓妃是他以前的情人,也是他现在的网上情人,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这个跟他三天两头见面的林冰又是他的什么人呢?恋人?未婚妻?情妇?他说不清楚,他觉得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搜肠刮肚,三个字像炒豆蹦出铁锅一般闯进他的脑际性伙伴。 前些年一听到“性伙伴”一词,马大光就恶心得恨不能把胃吐了出来,现在自己竟然也跟上了时代形势,拥有了性伙伴,那种恶心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得无踪无影了。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人的观念可真是个变色龙啊。 一天,林冰带着一包从超市买的蔬菜刚进门,就发现马大光正在沙发上喝酒,她甚为不快,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她把手里的菜随地一丢,就要过来没收马大光的酒瓶子。 马大光把酒瓶往背后一藏,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能,姑息一次你下次还会犯。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人们都把妻子叫成“老婆”了。 为什么?林冰还在做着抢瓶子的努力。 因为她老是婆婆妈妈的,马大光又抿了一口。 你臭美,谁是你老婆?林冰妩媚地嗔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些柔情,一些期待。 不是老婆都把我管得这么严,要是成了我老婆以后我怎么活呀?你这种女人还真不敢娶,马大光半开玩笑地说。 话刚说完,林冰的粉脸已经换台了,刚才还在放周星驰的片子,现在则变成了琼瑶的节目,你不娶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五十六)

汪晓妃最近一直处于白日梦状态,这种状态让她兴奋,也让她惆怅。 曾经以为,“既来之,则安之”的理论会在自己身上实现,谁知道偏偏就在她心如槁木的时候,生活中会冒出个风流倜傥的“千古笑神”! 整天到晚,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千古笑神”,想着想着,自己就嘿嘿地傻笑起来。他到底是一副什么尊容?海拔多高?声音里的磁性能制造多强烈的电磁反应?跟他一起生活是不是整天都会笑得死去活来?偷偷摸摸地做他的情人好还是明火执地做他的妻子好?……这些奇思怪想把汪晓妃变成了一个牧羊姑娘,在意识的草原上,挥舞着思维的鞭子,驱赶着想象的羊群。 就像过去跟马大光在一起时经常梦见甄德晖一样,现在“千古笑神”又成了她的梦中常客。虽然现在对他的了解还有些支离破碎和似是而非,但恰恰就是这种窥斑识豹的不完整感,使她更加魂不守舍。不管白天黑夜,她的眼前都有一行行摄人魂魄的文字跳动着,让她头晕目眩。 这些朦胧而清晰的意识像牛皮癣一样生长着,使她奇痒难忍却又找不到准确的位置,也许惟一的办法就是走出网络,跟他见上哪怕大失所望的一面。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安营扎寨由来已久,但是每每跟他网上相对的时候,一肚子的腹稿却变成弹簧,自动缩了回去。 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像她这样我行我素的人,到底还有什么顾忌呢?是担心他的年龄、相貌还是性格?这方面她早已降低标准了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思前想后,汪晓妃觉得让她最不踏实的还是钱的问题,上天是公正的,不可能把所有的优点和运气都加在一个人身上,像她这样近乎完美的女孩都受到贫穷的制约,为什么他那样近乎完美的男子就一定有钱呢?尽管他曾经跟她说过他不算富,但是也不算穷,他现在的能力足够让自己所爱的女人一辈子衣食无忧。这话初听会让人动心,但细细推敲却觉得含水量过高。再诚实的男人跟女人说起孔方兄来都没有实话,不是夸富就是哭穷,这点小把戏怎么能瞒过她的火眼金睛? 假如在不明究里的情况下迈出那致命的一步,她将把自己推到背水一战的境地,跟马大光匆匆分手已经是一步臭棋,现在再这样匆匆忙忙离开甄德晖有可能错上加错,更何况,近来,甄德晖跟她病入膏肓的关系突然有了痊愈出院的希望。 那天下午还不到四点,甄德晖来电话了,宝贝我想你了,我现在就回来。 汪晓妃皱了一下眉头,就关掉了电脑上那份跟“千古笑神”的聊天记录,电脑虽然关了,但大脑中却在反刍着“千古笑神”的一言一语,这种反刍直到甄德晖到来时还没有停下。 甄德晖手里捧着一束的玫瑰,那玫瑰香得像是刚刚用香水喷过似的,远远地,就能闻了出来。 甄德晖一进门就饿虎扑食地把汪晓妃紧紧地抱在怀里,汪晓妃觉得骨头都要被他勒断了。 看到玫瑰的女人,跟看到钱的贪官有着极大的相似性,一刹那间汪晓妃对他的所有失望、所有报怨和怀疑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稀里哗啦地倒下了。虽然心里高兴,但她还是不露声色地问,无缘无故买花干嘛?她的嘴像刚刚吃过冰激淋一样,有些冷,也有些甜。这种感觉对男人极具杀伤力。 今天是你的生日,甄德晖把汪晓妃抱着转了一圈。 汪晓妃想了想,一朵笑从脸上绽放开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最近对我带搭不理的,气得我记性越来越差。 记性差一点是好事呀,记性越好活得越累,甄德晖在故作深沉,宝贝你说,今天想怎么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今天一过我就二十七岁了,我最想要的是青春,你能给我吗? 你这么年轻还要什么青春,再给你青春你就成少先队员了,甄德晖讨好地说。 少拍马屁,汪晓妃把嘴撅了一下。 当然得拍了,而且下手还得重,不然让人觉得不是拍马而是爱抚了呢,甄德晖今天难得兴致这么高。 哼!汪晓妃把脖子一扭,嘴上虽然还在做着顽强抵抗,眼睛却已经弯成了月牙儿。 在一家粤菜馆花了近两千块钱只吃了个半饱,“佛跳墙”却只喝了三分之一,汤汤水水没法提,甄德晖没忘记把蛋糕打包提回家。虽然肚子受了委屈,甄德晖的话还是给汪晓妃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在车上,甄德晖说,他这个月的业务比哪一个月都忙,虽然忙但是忙得非常充实,新项目进展十分顺利,等一切有个眉目之后他就去她家向她求婚。这话虽是老调重弹,但汪晓妃听着却十分滋润,要是耳朵里放一粒种子,准会在这些甜言蜜语的滋润下生根发芽。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五十七)

这次生日之后,甄德晖回来的次数比上月同期上升百分之五十。他一回来就像刚刚从蜂窝里出来的狗熊一样,浑身都粘乎乎、甜丝丝的。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汪晓妃的感情不想出卖理智都难。只要他一张口,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失去了所有的硬度。一边被他许诺的蓝图吸引着,她一面在心里骂自己是个不怕男人欺骗、只怕男人不骗的傻女人。 甚至在作爱的时候,那种早已丧失了的激|情也恢复了,对于他矮小的身体,她产生出一些依恋来,就像他们刚刚开始的时候那样。 在各方面,他们都表现得像一切波折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有一次他甚至自告奋勇提出哪天有时间了要亲自下厨房陪她做饭。 由于几乎整个晚上都花在了甄德晖身上,而白天又要忙着研究菜谱,汪晓妃的上网时间大幅度减少。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得不到大段的上网机会。利用休息功夫到网上遛几分钟,那也只是为了看看qq上有没有“千古笑神”的留言。她几乎没有一次失望过。 ——最近过得好吗?我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心情了,你的心情好我的心情就好,你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会随着你陷入阴暗的深渊。 ——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长跑运动员,连续一个星期都不知疲倦地在我头脑中跑着。 …… 这些俏皮的问候拉开了汪晓妃脸上的笑纹,心里虽然高兴,但她只是轻轻地叹一口气,无奈地笑笑。这一连串问题,她一个也没有回答。她是一个本份的女人,可不想跟钟玉婕那样搞“一国两制”。 原以为“千古笑神”会慢慢从她的视野里消失,谁知道甄德晖最近有事,要到外地几天,这就给汪晓妃和“千古笑神”创造了一次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这一次她刚刚上线,就发现他已经在那里了。平时他一直隐身,可是今天他的狮子头像却亮着,看样子,他似乎已经上来好久了。 怎么啦?见了我也不招呼一声?她问道。在她的逻辑里,男人理所应当主动一些、卑贱一些。 哦,他不冷不热地说。 怎么啦?她又问。 哦。 他还是这样回答。 问了好半天,他才说出事情的原委,有个朋友骗走他几万元,现在他是朋友得罪了,钱也收不回来。 汪晓妃义愤填膺地帮了一会儿腔,然后不失时机地把话头引到了自己身上,算了,说些开心的事情吧。 有什么开心的? 譬如听听我的开心事儿吧。 有何开心事? 汪晓妃把甄德晖给她带来的喜悦拿了出来,让他分享。 然而那家伙的回答特别气人,不怕得罪你,我真觉得这个男人不怎么样。他对你时冷时热,突然之间一反常态,其中必有原因,没准他跟别的女人闹了矛盾,饥不择食了才突然对你好,哪一天他们重归于好,他还会像安徽人做风鸡风鱼一样把你挂起来一晾几个月! 似乎是怕她生气似的,他又在最后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只是随便猜猜,随便说说,要是错怪了好人,请你包涵。 这几句话像楔子一样钉到了汪晓妃的心坎里。自从甄德晖重新做人以来,她也有过这样的闪念,只是由于不想过早地从梦中醒来,她才故意不往这个方向上想,“千古笑神”这么一点,她才倒吸口冷气。 心里同意着“千古笑神”的观点,嘴巴却不屈不挠,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可不像你那样小心眼,老记着人家的短处,毕竟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他的主流还是很好的,再说嘛,男人花心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一个男人不花心,那多不人道呀,就是你也有花心的时候。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听没听说过呀? 但愿我是因为嫉妒才故意曲解他吧,其实我比你更希望他能对你好。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没法对他产生好感,你刚刚跟我说他的时候,我觉得右眼跳得不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 我总觉得我最爱的某个人会出事,准确地说是她会遭小人。 会应在谁的身上呢? 我觉得好像会应在你的身上。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最爱的人了?汪晓妃好奇地问。 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人,从我们第一次聊天那一天起,你就一直是我最爱的人,“千古笑神”认真地说。 你别吓唬我。 我疼你都来不及呢哪舍得吓唬你呀?可是只要右眼跳,准会应验,你最近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提防着点你周围的人。 危言耸听,汪晓妃嘟哝了一声,一边在键盘上敲打着,我只听说男人酒喝多了会信口开河,今天算是开眼了,原来男人醋吃多了也会胡说八道。 虽然心里这么咕哝,汪晓妃还是无法掩饰那种发自内心的甜蜜感。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五十八)

林冰突然之间露出庐山真面目,这有些出乎马大光的意料。 一直以来,马大光对林冰半是感激半是愧疚,因为她所要求的那种激|情与平静,他都不能给她,能像现在这样对她,给她未婚妻级待遇,这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有时候,马大光觉得不应该对她太好,对她太好会使她产生错觉,让她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待着彼此不讨厌就可以长治久安,这样的结果是她会更贤惠更温柔,使他更加骑虎难下。但是对她稍稍冷淡一点,他又会良心不安,莫名其妙觉得欠了她一笔债务似的,别人欠自己的固然难受,但自己欠别人的更让他难堪。 这种时冷时热的心理,并未使她的积极性受到任何打击,她一直主动承担着照顾他的责任,不论他对她是什么态度,她都毫无怨言。然而自从上次开了酒戒以来,局势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斗过嘴,不论谁有理,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先示弱,等他慢慢平息下来后再向她认错。 但是上次因为她不让他喝酒,他说的“像你这样的女人谁敢娶”那句话杀伤力太大,惹得她不依不饶闹了好几天。她一轱辘滚到地上蹬着腿哭,连鞋袜都蹬掉了,马大光又是吓唬又是哄,使尽了在汪晓妃身上练就的所有看家本领,都无法使她的哭声停了下来,呜——呜——呜——,马大光觉得屋子有一辆救护车停在屋子里,拉着警报就是不肯走。 这个时候他又一次怀念汪晓妃的好处,汪晓妃跟他斗气一般都会单刀直入,虽然他当时很下不来台,但是她来得痛快,不拖泥带水。然而林冰却是钝刀割人,旷日持久把他连皮带肉地锯着,就是没见卸下一个零件来。 她这一哭,马大光感觉哭声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过来,似乎满屋子的家具摆设全都成了发声器官,即使在她暂停喘气的空档,他的耳朵都能感到那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音响效果。这一刻马大光才忽然明白了,中国民间文学中为什么会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传说。 由于夜色已深,这哭声格外响亮,马大光不仅可以自用,还可以让邻居共享。 谁这么缺德呀,深更半夜看碟音量也不调小一点!还让不让人睡觉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走廊里挤进了门缝。 哭声稍稍停了一下紧接着就又变本加厉地发作起来。 马大光说,行了行了,半夜扰民咱们还在不在这儿混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林冰的耳朵好似铜墙铁壁,哪里听得进去。 外面响起了粗暴的砸门声,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吼着。 一听这话林冰像听到喝彩的演员一样,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她不仅哭,还嚷嚷起来了,你打你打你今天把我打死了你就可以三妻四妾以后就能更好实施家庭暴力了! 一听她满口胡唚,马大光怒不可遏,好男不跟女斗,多年以来,不管女人怎么样惹他生气,他都是采取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只是在汪晓妃最后把他逼得死去活来时,他才觉得女人天生都贱,应该处以适当的体罚,但他也只是想想,却没有付诸行动。 经林冰这么一激,他真想狠狠抽她几个嘴巴。 拳头捏得嘎嘎乱响,马大光还是克制住了,他压低嗓门说够了够了,你再哭房子都淹了。 然而她一句也听不进去,高昂的哭声像一曲咏叹调。 无奈之下,马大光上去把她的嘴捂住,哪想到手刚一接触到她的嘴,她就死死地咬住了。 马大光差点疼昏过去,心里不由叫苦连连,又遇上克星了,原来以为汪晓妃已经够棘手的了,现在才发现山外有山。汪晓妃充其量把他满身的刺都拔掉了,林冰却连他的皮都想剥掉。 绝不能姑息养j,给她无理取闹的机会,绝不能让她变成第二个汪晓妃。新仇旧恨在马大光心里混战一团,最后凝成一声怒吼,再嚎丧你他妈的给我滚!现在就滚! 马大光的嗓子里还带着声波的震动,林冰已经冲出了家门。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五十九)

马大光想去追她,但是一听见外面的邻居在交头接耳,就赶紧把门关上了,他可丢不起这个人。但外面的声音具有无限的穿透力,直接钻进屋子,钻进他的耳朵。 ——好像是跟鸡打起来了…… ——嘘,小点声…… 刁民!全他妈的刁民!马大光冲着门外骂了两句,然后气呼呼打开酒柜,抽出一瓶“小糊涂仙”,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直到外面的邻居都关门回去召开家庭紧急会议了,马大光才收拾了一下,下楼去找林冰。 在楼下转了好几圈,嘴里一直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但是没有回答,倒是把巡逻的保安被他招了来,几个明晃晃的手电刺得他睁不开眼,站住!干什么的? 马大光迎过去,我就是住这个小区,我在找人,我表妹得了神经病来北京治,可是半夜里怎么就犯了病跑了,你们看见没有? 那几个保安说,刚才有个女的披头散发出去打车走了。 马大光出了亚太花园大门,往路上看了几眼,连个车影子都没有,只得悻悻地回家。 开门时他还抱着一种幻想,说不定她回心转意了已经回来了。 然而回到屋里发现地上乱得如同狂草,她的袜子还在散落着,他想她是不是光脚跑掉的,可是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鞋。 他又找她的包,发现包还在,但是手机和钱包都不在了。 身上装了钱,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他决定什么都不想,他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小糊涂仙”。 刚抿了一半,电话铃响了,马大光冲过去,抓起话筒就说,宝贝你快回来吧,我知道我错了,咱们以后再不要这么闹气了。 对面不吭声。 马大光又说,你说你在哪里我打车去接你,好不好? 对面还是不吭声,只有微微的喘息。 马大光又说,深更半夜的连袜子都不穿你乱跑什么呀?坏人那么多,专门抓漂亮的小朋友卖给富翁当孩子去继承巨额遗产! 这一说对面传来了格格的笑声,马大光兴奋地说,宝贝不生气啦?我知道我的好宝贝胸怀最宽广人格最伟大,不会跟我这样的粗人一般见识的…… 话未说完,只听得电话里传来一声冷笑,你把我当谁啦? 马大光打了个哆嗦,冒出一身冷汗,脸上却登时一热。他听见他的动脉血管在太阳|岤里没命地演奏《命运交响曲》的前奏,晓妃?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汪晓妃说,还好,没让你气死,你这身手可真麻利呀,我以为你还在为我尽忠守节呢,这么快就又有了心肝宝贝了,多肉麻呀,啧啧啧,我狂佩服! 马大光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咽了口唾沫才反驳道,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兴你傍大款就不兴我泡小蜜? 汪晓妃怒道,我没傍大款你别血口喷人,那种下三滥事你做得出来我可是做梦想都想不到!说句真格的,既然在一起了你该对人家好点儿,可别像对我似的,别让人家为你伤心。 不听还好,一听这话,马大光顿时在瞬间彻底领悟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威力。不行,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占了上风!哪怕她是自己有史以来惟一付出最多的女人!我他妈这些年对哪个女人都问心有愧,还就对你没做错过一件事,你别跟我说风凉话了,好像我对你比黄世仁对白毛女还缺德似的,我怎么啦你了?你要是还长着一颗人心,你好好拍着自己的心想一想,我哪一点做得对不起你? 汪晓妃似乎是看到了马大光的恼羞成怒一般,察觉到形势对自己不利,语气软了下来,别激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一听这话马大光更急了,连你也来给我说这种话好像你成没事人啦?这话谁都能对我说,就你不能对我说,你要是真想对我说些什么,就赶快跪在我面前跟我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这辈子对我的好,要是不想说,那就快去洗衣机里找只干净点儿的袜子把你的嘴堵上! 马大光还想借题发挥几句,发现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嘟嘟的声音。 放下电话,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要想管理刁民就得比她更刁!嘴里念叨着,他突然想起来,这话父亲多年以前就曾经对他说过。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六十)

林冰出走后接连好几天,马大光的心情都像9·11恐怖袭击之后的美国股票一样跌入了低谷。打手机,她不接;发短信,她不理。 他整天心神不宁,又是担心她的安全,又是痛恨她的任性,更多地,他怀念两个人在一起度过的那些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虽然对两个人的关系他一直含含糊糊,并不想给她一个合法身份,却也不想像个虔诚的佛教徒对待到手的猎物一样,把她白白放生了。 墙上的石英钟似乎好几天都一动不动,一直停在晚上十点,在这种腐蚀性的漫长中,马大光的焦虑被放大、拉长了。 过去心烦的时候,只要上网跟汪晓妃聊上几句,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可是最近多日不见的汪晓妃比葛朗台还要吝啬,连一个字也没舍得给他。打开qq,只有外地几个网友几条的酸溜溜的留言自动跳了出来,他看了看,也懒得回。远水解不了近渴,马大光无奈地叹口气,只恨自己没有一架私人飞机,好直飞她们身边。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等到。 他觉得自己的心变成了一个古罗马的斗技场,许多种念头在里面横冲直撞。不知道汪晓妃最近没上网,还是已经识破了他就是“千古笑神”?他想像过去一样给她留个片言只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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