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合集第57部分阅读(2/2)
最后一名副将刚刚将受伤的庞爰扶上坐骑之后,回头一看,只见三名同伴居然不是李少阳一合之将,不由怒吼一声,一刀刺中庞爰坐骑的马臀,坐骑吃痛飞奔,而他却举刀拼死阻挡李少阳。
可惜他的死注定成为李少阳的战功,但是,当他临死之前,见到庞爰安全逃回到军中,不禁地露出笑容,含笑死去。
第七十九章函谷初战(下)
李少阳仅凭手中的一条枪,单枪匹马就能力挫赵国五将,令庞爰等五人付出一人受伤,四人丧命的代价,而李少阳再次名震函谷关。
但在李少阳大显神威的同时,赵人这边却一脸的苦丧之色,先是赵国的大将庞爰身受重伤,而击败他的人却又是当初赵国第一剑手李少阳,与赵人一直关系不和的燕人更是指着赵人放声嘲笑,笑赵人目光短视,居然让李少阳这种难得的人才逃到秦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同时又有人提起当初李少阳在邯郸时的丰功伟绩,在守卫森严的王宫内,用一把木剑就拐跑了赵王三个妹妹和一个王后,令赵人颜面扫地。如今听到燕人将旧帐新帐提起,赵人更是对李少阳恨之入骨,恨不能吃李少阳的肉,喝李少阳的血,可是一看到李少阳手上的钩镰枪,赵人不禁地缩一下脖子,连庞爰和四名副将合五人之力都不是李少阳的对手,赵人也只有将仇恨吞进肚子里。
在魏军中,一身戎装的信陵君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身段颀长,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气质,虽是笑容亲切,但两眼精光闪闪,顾盼生威,见到李少阳在阵前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中暗暗称奇,不知秦国何时又多了一名勇将,忙问左右,当信陵君知道李少阳的身份后,嘴角边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赞许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怨恨,恨李少阳掳走了韩晶,坏了他三晋合一的大业。
信陵君一边看着庞爰被赵兵抬回去,一边自怨自艾地说道“想我三晋并不是人才不辈出,而是我们的上位者实在太过于无能,总是将这些人才拱手送给秦国,让这些人反过来帮助秦国攻打我们,为秦国虎狼之师带路,惨杀我们的百姓,掠走我们的土地和粮食,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可恨!可恨啊!”信陵君口中的‘可恨’说得周围的人无不戚然,头一个‘可恨’是恨国君昏庸无能,只识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不识天下大势,拱手将国土送予贪婪的秦人;另一个‘可恨’则是恨那些所谓有志之士,恨他们不忠不义,不思报效祖国,反而为了一点点功利,引来虎狼,以亲朋戚友之血、养他育他之地做为其谋取荣华富贵的垫脚石。
说到最后,左右见信陵君神色黯然,满是伤怀,纷纷出言相劝,并且拍着胸口向信陵君保证他们决无二心,发誓一定追随信陵君杀光那些秦人和叛徒。
可惜信陵君并没有看清楚函谷关下那一名代替李少阳指挥的秦将,要是信陵君认真去看的话,不难发现那名秦将正是当初在大梁奔波劳累,游说魏国权臣的尉僚,遥想起当年,尉僚空怀报国之心,可惜却无进身之阶,虽说最后魏王还是赏了他一个客卿的身份,却不肯听取尉僚的观点,当尉僚想借众臣之口说服魏王时,不料魏国上下皆乃目光短浅之辈,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同时还存着侥幸心理,只盼自己不招惹秦国,不让秦国有出兵之名,更令尉僚心灰意冷的是,就连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同样也只想着如何扳倒魏王。若是现在尉僚听到信陵君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指着信陵君的鼻子破口大骂其虚伪、无耻小人。
不管信陵君说的是真的,或者只是在收买人心,但信陵君确实成功了,短短几句话便让身边的人死心塌地追随其左右,一窝蜂地尽拍起了马屁,听到这些谀奉承,信陵君心里满是舒服,脸上掩盖不住喜悦之色。
“君上。”
一人走上前,打断众人的话,让还在享受的信陵君回过神。
信陵君原本心中还有点气恼,可是一看清楚说话的那人相貌后,准备好的责备说辞顿时烟消云散,脸部换上了和蔼之色,“不知先生前来有何指教?”
“不敢,”这人虽然口称‘不敢’,可是脸上却无惶恐之色,神色坦然,“君上,在下与李少阳颇有点交情,如果君上相信在下的话,在下愿意当一次说客,说服李少阳归降,不知君上觉得怎么样?”
只见这人话刚落,就有人连声反对道“不可,不可。”
众人一看,原来是韩国平山侯韩闯,韩闯今年年约三十,穿套一件由多层皮革连缀而成的深红皮甲,腰配长剑,原本威武英俊,更显得气势摄人之极。
信陵君见是韩闯,沉声问道“不知平山侯为何会如此反对,莫不是有更好的办法?”
韩闯哪是真的有办法,他只是憎恨李少阳,如果不是因为李少阳掳走他姐姐韩晶,令他韩家颜面扫地,原本就对李少阳恨之入骨的他又怎么会在人前如此慌张出言去反对。
信陵君哪会不知道韩闯的本事,看到韩闯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吓得韩闯双脚直颤抖,差点站不稳。
信陵君寻思,那人的意见虽然挺合自己的心意,先不说李少阳剑术超凡,而且为人胆大心细,单单仅凭数人之力,就能从守卫森严的质子府中救出秦国王后,可惜的是,信陵君也想到若是李少阳真的被说服了,那带来的后果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弄不好还会引起赵、韩两国对魏国发动战争,光是这点,就让信陵君打消了这个念头,想他信陵君雄才大略,既然李少阳不能为他带来好处,信陵君立即当众决定否决这个建议,也不理会那人失落的表情,脑子里开始思考如何除掉李少阳和夺取函关谷。
灵光一闪,信陵君想出了一个办法,立即招那人走近跟前,附耳细细吩咐了几句,只见那人听得表情先是激动,接着愕然,最后黯然,尽管心中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信陵君对自己有大恩,于是,咬了一下牙便答应了,转身向后面一招手,身后家将中走出三十名麻衣赤足的大汉,身材魁梧,目光犀利,步伐沉稳,饶是见多识广的平山侯韩闯,也被这些目光望得是心惊胆战,不知信陵君何时请来这么多的高手。
那人也不再多说,立即带领这三十名大汉一起走进魏国前军士卒里隐藏起来,只等信陵君一声令下便去执行命令。
此时,在阵前的李少阳并不知道魏军里发生的变化,如今他正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第七个对手。此人乃燕将耿翼,黑脸长须,声如洪钟,弓马娴熟,善使一把重达四十斤的大斧,有万夫不挡之勇;耿翼原本见李少阳一败再败赵将,便生出跟李少阳一较高下的想法,一是手痒难耐,二是借此羞辱赵人,连赵将庞爰都无法打败的对手,却被自己一斧劈成两断,那份荣誉令耿翼不免得意一番。
耿翼原本仗着自己力大,自视甚高,再者耿翼纵横疆场二十多年,死在其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手中的大斧不知饱饮多少武将之血,反观李少阳,一个无名小卒,而且那些所谓的剑术平日里欣赏倒也不错,耿翼以前也会过不少燕国剑手,在他看来,这些剑手的剑根本就杀不死人,如果换做是在沙场之上的话,更是一无是处,于是,耿翼更看不起年少于己的剑手李少阳,想一招就将李少阳劈个枪断人亡,可是当一枪一斧毫无花俏地碰在一起的时候,雷霆万钧之势的斧头刚落下,李少阳的钩镰枪非但没有被一分为二,反而被李少阳的钩镰枪挡了回来。
见一招不成,激起了耿翼的凶悍之气,虎吼一声“再来!”举斧拦腰砍过去,迎着破风声而来,又是全力一击。
李少阳又是挺枪一架,当的一声,令耿翼再次无功而返,但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李少阳趁耿翼来不及收起大斧之际,耍的一枪,斜刺过去,正中耿翼的右腿,耿翼愤怒之余,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李少阳的对手,明知道不可为,可偏偏还是希望能够在李少阳身上留下点什么。
在生死对决中,容不得半点大意,只要有丝毫大意,一步行差踏错,一样逃不脱覆没的大劫。
耿翼刚一分神,李少阳的钩镰枪破风袭来,吓得耿翼连忙回神去挡格,可惜晚了一步,枪尖如催命符一般刺中了他的心窝,贯穿了他强壮的身体,余势不竭,耿翼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马背上堕下。
当李少阳这边的事已经解决后,吕横那边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吕横与那名魏将两马相交,双刀并举,打斗了数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最后吕横忽然暴喝一声,趁对手一时分神之际,振臂一挥,架开他的大刀,手起刀落,力劈对手于马下。
这时,魏军中吹起了嘹亮的号角,一万名魏军士卒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始缓缓地迈步前进,一扫刚才大将被杀的颓废之色,杀气腾腾,手中的兵刃在耀眼的阳光下闪闪烁烁,犹如一只长了利刺的钢铁乌龟;接着左边赵军的帅旗一动,一支劲旅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冲了出来,尘土飞扬,马蹄声震耳欲聋,骠悍的赵军骑兵一转眼的工夫就已经超越了走在前头的魏军,随后韩军也出动了,与赵、魏两国相比,韩国的军队显得十分的弱小,不仅队伍零散,不少士卒脸上依然残留着对秦军的恐惧。
正当赵军骑兵离秦军只有一百五十步之遥时,代替李少阳指挥的尉僚一脸沉着,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恶战所影响。
尉僚长枪一举,厉声大喊“准备迎战!”
前排的二千名手持巨盾的秦军士卒立即在前方竖立起一面面钢铁铜墙,数千支长戈从两盾之间的缝隙里伸出,象一只带刺的刺猬一样。
当赵军骑兵与前方还有七十步的时候,尉僚头也不回地对后面的弓弩手下令,一千名秦军弓弩手熟练地操作起来,纷纷瞄准前方不远处的赵军骑兵,函谷关上的秦军也一早在邓远的指挥准备就绪。
就在这时,领头的一名赵将摇起了手中的令旗,驰骋中的赵军骑兵一见到令旗,纷纷张弓搭箭,弓开如满月,令旗再动,箭发似流星,弓弦刚响,万箭齐发,饶是有坚盾做保护的秦军一时也被射得人仰马翻,不时有利箭穿透盾牌,赵国骑射是何等的厉害。
这边刚射完一轮劲射,魏、韩军也已经杀到,这时,关上的邓远大手一挥,密密麻麻的箭雨无穷无尽地从关上飞落,满天箭雨正在劈头盖脑地砸在魏、韩两军士卒的头上,士卒一大片一大片地中箭倒地,面对秦军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魏军士卒丝毫没有退缩,镇定地一边利用手中的盾牌阻挡箭雨,一边前进,反观韩军士卒遭到箭雨的袭击后,原本就松散的队伍立即乱成一团,惨声不断地在回荡。
尉僚一见韩军阵脚大乱,立即向李少阳打了一个手势,李少阳会意地点了一下头,喝令前方的秦军让路,当路障扫清后,一马当先地带领秦军骑兵杀向韩军。
五千名秦军骑兵如清风扫落叶一般席卷整个韩军,无数韩军士卒惨死在马蹄之下,面对惊慌失措的韩军,秦军毫不怜悯地挥舞手中的兵刃,收割战利品。
李少阳一进韩军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钩镰枪左刺右挑,不知有多少韩人死在其枪下,一名韩将一见是李少阳,顿时吓破了胆,眼下李少阳已经冲到跟前,慌张地动弹不得,手脚不听使唤,双眼一合,身体一轻,感觉相似在飞一般。
最后韩军大将见秦军勇猛无敌,立即下令撤退,早已丧失斗志的韩军如蒙大赦,纷纷掉头就跑,丢下仍然还在作战的魏、赵两军。
李少阳见韩军已经完了,立即派人知会吕横,两人一合计,立即兵分两路,包抄魏军,但李少阳却不知魏军又有何人正急切地盼望与他重逢。
第八十章重逢故人
李少阳一个人、一条钩镰枪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勇不可挡,钩镰枪幻作万般枪影,跟在李少阳后面的是那百名乌家战士,身为李少阳亲兵的他们至始至终也没有离开过李少阳半步,忠于职守地保护早已杀得兴起的李少阳,为李少阳挡下不知多少明枪暗箭,在后面的就是悍勇的秦军骑兵,虽说秦军人数居于劣势,可是仍然象一把利刃锐不可挡地猛刺进魏军的心脏。
面对着犹如潮水一般的魏军,一个人的力量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在沙场上,仅凭一个人就想改变胜利的天平更是无稽之谈。即使是多么凶悍的野兽,在与一群悍无畏死的绵羊搏斗,面对前仆后继的绵羊,总会有力竭的时候,当力气用尽的时候,就是死亡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疲惫的身躯淹没在绵羊群的蹄子之下,而之前的搏杀只不过是在延缓死亡的时间。可惜李少阳所面对的并不是那些绵羊,而是一群张牙舞爪的野兽。
李少阳见魏军人多势众,拔出系在背上的墨子木剑,左手持枪,右手拿剑,远的挺枪挥刺,近的用剑乱砍,一时死伤无数,所到之处,犹如斩瓜切菜一般,锁子甲尽是魏军士卒的鲜血,李少阳双手每一次挥舞,都有一个生命终结在自己手上,可惜偏偏魏军士卒死战不退,每当前方一人战死,后面立即有人补上空缺,让李少阳无法前进。后面的秦军骑兵却没有李少阳这么幸运,一见有秦军骑兵落单,魏军士卒立即蜂拥而上,刚受伤堕马,立即有数十把利刃加在其身上,瞬间被分尸,秦军死伤急剧增多。
李少阳一见魏军的包围越来越密集,身边的秦军早已人困马乏,而在另一边,吕横所带领的骑兵也身陷重围,自顾不暇,心知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歼灭,不由地大喊道“全军听令,跟我来!。”
话音刚落,李少阳拨转马头,一头冲进魏军最薄弱的地方,一时尸横遍野,李少阳决定亲自为秦军开路,身后的秦军骑兵也不再与魏军纠缠下去,紧紧跟在李少阳身后,有了李少阳在前面开路,魏军纷纷把李少阳锁定为主要打击的目标,所有的兵器全部都往他身上招呼,一时之间让李少阳倍感压力,不过魏军的行动却激起了李少阳的凶悍,奋力拼杀,硬生生地闯出了一条血路。
眼看就快冲出重围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终于发生了,当李少阳想把钩镰枪从一名魏军士卒身体拔出来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三把长剑从前、左、右三个不同的方向分别袭来,令李少阳不得不弃枪,同时右手墨子木剑一挥,刷刷刷三剑,变化莫测,似鬼似魅,将偷袭者的剑一一挡了下来,趁三人剑招用到老,旧力一去,新力未生,呼呼呼连劈三剑,那三人仗着眼明手快,看到自己一剑无功而返,立即顺势后退,再次隐没于乱军中,侍机再来。
奇怪的是,李少阳刚避退了三人,却止步不前,双眼注视着前方。在李少阳面前站着一名大汉,这名大汉与刚才偷袭的三人一样身穿麻衣,这样的打扮非常清楚地告诉所有人这名大汉和刚才三人的真实身份,他们都是墨家的人,而且不是赵墨、齐墨,也不是楚墨,因为这名大汉是李少阳认识的人,元宗,这个曾经与李少阳有过生死之交的朋友,亲自指点过李少阳剑术,还将墨子木剑和矩子令托付给他的人,此时,两人再次相遇,原本应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惜两人却站在敌对的位置,昔日一同落难的朋友,如今却要拔剑相指,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李少阳和元宗两人此时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正身在沙场之上,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对方,刚才袭击李少阳的三人也围在元宗身边。
元宗微微一笑,说道“当日一别,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少阳,刚才见识了少阳惊天一剑,少阳的剑术比当日更上一层楼,元某真是自愧不如。”
李少阳虽然不明白元宗为何会出现,不过从刚才那三人的动作来看,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哪里,元兄过奖了,元兄也是风采依旧,倒是元兄今日相见,不知又有何指教?”
元宗旁若无人地说道“指教倒没有,只不过我有一些话想跟少阳谈谈,希望少阳不要介意。”
李少阳可没有这样的耐心,现在是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时刻都有一名秦军骑兵惨死在魏军手中,而且又不知道元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凭直觉,似乎是想拖延时间,让魏军再次包围住自己这点人马。
“实在很抱歉,元兄,现在我的任务是安全地带领手下冲出重围,虽然我也很希望能够再次聆听元兄的教导,可惜不是现在,请元兄多多原谅。”然后李少阳骑在马上拱手向元宗施礼,便准备再次突破魏军。
元宗大步走上前,身边的三人立即围住李少阳,“这可不行,我奉无忌公子之命,前来刺杀你,怎可让你从我面前逃走?少阳乃深明大义之人,秦人残暴,为何却要助纣为虐?”
李少阳苦笑地反问道“难道元兄不知道我在邯郸所犯下的大事吗?如今除了秦国,还有谁愿意收留我?”
元宗一听,见李少阳口气松了下来,以为李少阳开始心动,于是,连忙加把劲,继续劝说道“欲加之罪,其无辞乎。更何况赵国所发生的事,谁都知道,是郭开那小人在背后搞的鬼,少阳只不过是替他背上了罪名,如果少阳真的愿意,我愿意为你担保,以无忌公子之能,一定可以还少阳一个清白。”
李少阳心里直发笑,元宗还是老样子,为人实在是太迂腐了,当日就是他太迂腐,不听劝告,执意要去楚国,结果却如原书中一样四处碰壁,只不过运气比书里的他要好一些,至少还能保得住性命,元宗虽然是出自真心,可信陵君会不会真的听取他的意见就不得而知了,何况在这个纷乱的战国里,在利益面前,连亲人都可以出卖,更不用说是自己这么一个外人,于是,李少阳摆了摆手,制止元宗继续劝说下去,“元兄,不必再说了,恕我不能接受元兄的好意,如今我的妻子和岳父一家都在秦国,我不能连累他们。”
元宗脸色凝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李少阳的难处,“看来你我终究还是要一战,也罢,少阳,你先出招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