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缠绵:未婚妈妈的情爱事第4部分阅读(1/2)
周宝言便有点恹恹地,中年妇女又好心劝道,“既来之则安之?,赚多少也是钱嘛。”
这话说得在理,周宝言努力打起精神来,取出两三件毛衣挂在纸箱外沿上。
前来问价的人倒挺多,全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爱美却又不够金钱打扮的那种。周宝言开价八十,姑娘们统统嫌贵。
周宝言叹息,“亲爱的,你摸摸这质感,看看这款式,我敢担保,这衣服你穿在身上,只会觉得它值两三百……”
女孩终于被她说动,退了一步,“六十。六十我要一件。”
周宝言道,“加五块,这个价钱我不赚,真的……”
好说歹说,终于成交。六十五块零钞捏在手上,周宝言嫌它不够平整,小心翼翼地一张张抚平。
有个黑影罩了过来,她头也不抬,“毛衣一件八十!随便看看哦!”
突然间觉得不对,抬起眼来,迎头撞上一对晶亮眼眸,顿时吓了一跳。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眼前之人发问道。他微微蹙着眉,今日穿了休闲西装,更显得洒脱不羁。
周宝言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挤出一丝笑容,“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许少,逛街啊?”
许嘉臻看她一眼,伸手就抓住她的,“跟我走!”
周宝言吃了一惊,眼角余光瞥见身旁大婶,一脸震惊神色。她使劲挣扎,“喂喂喂……”
许嘉臻盯着她,半晌才缓缓松开她,眉头依然紧微蹙,他伸脚粗鲁地踢踢她的纸箱,“你这是干什么!”
周宝言白他一眼,没好气地答,“赚生活!”
他这种人,大概没体验过没有钱的那种窘迫。他有没有尝试过躺在床上,一千次一万次地许愿,但愿明天天上会得掉馅饼!
他躬下身子,把毛衣丢到纸箱里,提起纸箱,转身就走。周宝言吃了一惊,赶紧追上去,“喂喂喂,你干什么……”情急中还记得回头交待那中年大婶,“位子帮我留着啊!”
有人向我打听你
( )许嘉臻的车子就堂而皇之地停在商场门口,他提着纸箱站在了车旁,商场金碧辉煌的水晶灯光辉映至他身上,他的车,与他的人,与他手中的纸箱,奇怪地散发出异光来。
周宝言冲口而出,“你有病啊!”
许嘉臻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周宝言气得笑起来,“关你屁事啊!”她双手叉在腰上,“你以为你谁啊!我的事要你管?再说了,我怎么了我?我凭自己的双手自己的本事挣钱,我怎么了我?”
许嘉臻看着她,良久才掉过目光,轻咳一声说“我猜想欢喜也不喜欢看到她妈妈这样!”
这话击中了周宝言软肋,她的眼泪不争气地冲进眼眶里来,她趋近去抢过纸箱,“要你管!”
许嘉臻闪过身子,“我说了,不许你挤那地儿!”
周宝言气极,眼珠子一转,便说“那这样,我弄个高档点的方法,你的车,借我用用?”
许嘉臻眨眨眼睛,“干嘛?”
周宝言不答,上前来把毛衣拿抱出来,然后一件件,整齐地摆到了车身上。
许嘉臻吃了一惊,“咳……那个……”
周宝言冲他灿烂一笑,“藉你的光了哈!”
她大大方方地站在车旁,灯光温柔地打到她发上,她小小面孔也似发出异光来。
立刻有人围了上来。豪华宝马车上兜售衣物,不由得人不侧目。周宝言每件毛衣开价一百二。
商场保安显然得到消息,迅速赶来。但走近来,打量两眼,却又退开去。
周宝言低声道,“他们认得你还是认得你的车?”
许嘉臻答非所问,喃喃道,“你算是把我的脸给丢尽了。”
话是这么说,他唇角却生出丁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站到一旁,耐心地等待周宝言的毛衣最后售罄。
周宝言钞票到手,心情大好,笑道,“我请你吃宵夜嘛。”
许嘉臻好笑起来,“这才赚多少,高兴的这个样。”
周宝言道,“我比较容易满足。”
许嘉臻看她一眼,问,“都卖完了?”
周宝言答,“没呢,还有十多件。”她期待地看着他,“明晚继续借你的车行不行?”
许嘉臻摸摸鼻子。
她得寸进尺,“借我一星期。我今晚回去再订点货。”
许嘉臻说“走,请我吃宵夜。”
他转身走。
周宝言追上去,“还可以停在商场门口,这效果太显著了。人家还以为是商场故意为了招徕顾客的。”
许嘉臻顾自走进一家小店,坐下了才说“你不是会做蝴蝶结嘛,我给你个建议,做几个一块卖好了。”
周宝言不明白,“嗯?”
许嘉臻招手叫服务生,“我表妹一直缠着我要那几个蝴蝶结,所以我猜应该受欢迎。”
周宝言大喜,“好啊好啊!”她碰碰许嘉臻胳膊,“不如你把那蝴蝶结先卖给你表妹,钱呢,咱们五五分成,回头我再做新的给你!”
许嘉臻一口回绝,“不好!”
周宝言瞪着他,“你一个大男人要蝴蝶结干嘛?”
许嘉臻置若罔闻,转而问,“你想吃点什么?牛肉串还是羊肉串?飞饼要不要?”
周宝言却兴致勃勃,继续追问,“话说,你那晚是干点什么来着?”
许嘉臻道,“几个朋友打赌,让我买下蝴蝶结戴上,在广场走一圈,就付我钱。”
周宝言叫道,“啊哟,你看你看,谁比我更爱钱来着!”
许嘉臻白她一眼,“我那是被激的好不好。他们愣说我不敢……哼,有什么是我许嘉臻不敢做的……”
周宝言打断他,“多少钱,他们付你多少钱?”
许嘉臻道,“一人五千!”
周宝言再度叫起来,“那你才付我一千!你这小气鬼!”
许嘉臻失笑,用筷子敲敲碟子,“你到底要不要吃!”
周宝言仍然悻悻地,把碗筷弄得叮当响。
她微微垂下头的模样像极一个正在生气的小孩,耳际的发丝柔软,温柔地贴在面颊上。许嘉臻忍不住伸出手去,为她把散发拨至耳后。
她受了惊吓,下意识地避开他,质问,“你干嘛!”她愤懑地盯着他,“老是动手动脚的,当心我砍你!”
没试过这么失态,他其实也有点羞赧,于是尽力要虚张声势地耍无赖,“多少姑娘以此为荣。”
周宝言“呸”一声,“不包括本姑娘我。”
许嘉臻故意悻悻地,“你这不识抬举的货。”
服务生端上飞饼,他先挟一块给她,像是漫不经心地说“有人向我打听你。”
他身上的微温
( )周宝言一震,咬一口飞饼,冲他可爱地笑,“很好吃!”
许嘉臻看着她,“你真的没有问题要问我?”
周宝言的手机轻微地叮一声响。
莫栩宇发来了短信务必见我一面。
他这么步步紧逼,当然不会仅为旧情。周宝言的心沉下去。今日的莫栩宇不同往昔,他迟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迅速删除短信,抬头反问许嘉臻,“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许嘉臻说“三个。暂时还想不到具体的。如果你愿意,你想知道的,我将倾尽全力。”
周宝言顾自倒杯茶,一饮而尽。这种小店哪有什么好茶,又涩又苦,周宝言只觉得满嘴艰涩。
“你表妹姓什么?”她轻声发问。
“冯。”许嘉臻迅速答道,“我母亲姓冯。她之父亲与我之母亲,是嫡亲两兄妹。”
周宝言动动嘴唇,“可我记得他之女友,像是姓蒋……”
许嘉臻说“那是过去式了。这位蒋姓女子,我也听说过,两人一齐出国,但不及半年,便友好分手。蒋姓女子后来嫁一华裔,生活美满。我表姐其实与他相恋已有四五年。”
周宝言道,“为何迟迟不结婚?”
许嘉臻答道,“待我慢慢去打听再来告你。”他诡秘地笑起来,“亲爱的,你如今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周宝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扯过纸巾擦把嘴,站起身来,“我饱了,我走了。”
许嘉臻也跟着站起身来,“我送你。”
她没拒绝。
她看得出来,他对她很好奇,不过如此。她谨守本份,并不再因此觉得失望,索性横下心来,不必装模作样。有吃蹭吃,有车蹭车,不勉强也不刻意,正正好。
坐在车上才问他,“你是干什么的?”
许嘉臻不动声色地答,“会得吃喝拉撒的人。”
周宝言打个哈欠,“年纪轻轻开好车,穿名牌,出入高档场所。”她斜睨他一眼,“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许嘉臻侧过头,看她一眼,“你仇富?”
周宝言点点头,诚实地道,“那当然,世上所有穷人都仇富。”她警告他,“所以我恨你,记住了,别惹毛了我,我不想我的双手沾上你鲜红的血液……”
许嘉臻好笑地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小姐,当心点儿,爱与恨只一步之遥。”
周宝言有点气馁,这人太聪明太伶俐,她难以占他上风。
她闭上眼睛假寐,渐渐地睡意袭来,模糊中听到许嘉臻在接电话,“嗯?谁?周宝言?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干嘛?”
周宝言一听之下,顿时清醒过来,一双清澈秀目警惕地盯住许嘉臻。
许嘉臻轻轻蠕动嘴唇,无声地说“莫栩宇。”
他脚下带了刹车,车子速度渐缓,车窗紧闭,周宝言还是觉得冷,她拢紧手臂。
许嘉臻扭低音响,闲闲地问,“表姐夫想得到什么样答案?”他轻轻摁下扩音键。
周宝言听到了莫栩宇的声音,“她不适合你。”
许嘉臻不觉一笑,“你怎么知道?”
莫栩宇道“嘉臻,宝言是个好女孩,别招惹她。”
许嘉臻显然动了怒,脸上表情骤然冰冷,“表姐夫很关心这位昔日师妹?”
只听得莫栩宇压低了嗓音,缓缓道“别让她受到伤害。嘉臻,你有更好选择。”
不等许嘉臻回答,他便挂断电话。
车厢里回荡着歌手忧伤的吟唱
……
整夜层层的浪拍打
翻出过去我那么傻
反正层层的浪拍打
也打不醒我的傻
曾经疯狂的都已暗哑
对你思念却停不下
……
许嘉臻淡淡地道“感觉如何?”
周宝言早已默默握紧双拳,喉头发紧,她不敢说话,害怕一开口,泪水就会汹涌而出。
车子驶入僻静街道,天色太晚,街道上巡回的只有冷风,街灯伶仃,在苍茫天穹下只显得格外孤苦。
许嘉臻霍地踩了刹车,车子猛地停了下来。陡然的震动让周宝言茫然地抬起头来,懵懂地看向许嘉臻。
如果说上次是蓄意捉弄,而这次真的是情不自禁。许嘉臻俯过身身去,轻轻吻住她的唇。
周宝言神不守舍,完全忘却了抵抗,待到反应过来,他已然长驱直入,几乎把城池攻下。周宝言只觉冰冷的全身倏然间变得躁热起来,她理智尚存,知道要把他推开。推开!这是一把并不符合她口味的香菜!但不知不觉地,沉迷于他身体的温暖,忍不住要靠近他,更靠近他一点!
酒店
( )突然间,一阵刮噪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沉醉的两个人受了惊吓,周宝言又羞又怒,不由得微微弯起脚来,就势朝前一顶,恰好击中许嘉臻小腹,许嘉臻吃痛,登时放开了手。
周宝言怒道“你他妈的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
许嘉臻手捂小腹,微蹙着眉答道“我是想在下一次表姐夫询问我们的关系的时候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周宝言余怒未息,“去你妈的男女关系!”
许嘉臻好笑起来,“你再说粗口,信不信我就在这把你办了。反正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周宝言狠狠剜他一眼,接起电话,“喂,您好……”
“宝言!”
呵。又是他。
周宝言深吸一口气,“您好,我现在有点忙,不知道您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无线通讯那端的莫栩宇却又沉默起来。
周宝言不耐烦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莫栩宇这才开了口,“宝言,我就在你家下。”
周宝言顿时坐直了身体,惊道,“你疯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没有话跟你说。”
真有话说,不会等到今时今日。
她果断地挂断电话。
许嘉臻探询地看向她,“我表姐夫?”
周宝言点点头。
许嘉臻皱起眉头,“他为何纠缠不休?对你尚有余情?”他看向她,那目光分明不予置信。
周宝言气急,破口骂道,“看什么鸟!”
连周宝言自己也不相信。他怎会对她尚有余情。他最爱的,从来都不过他自己。
“那是为了什么?”许嘉臻喃喃道。
周宝言撑住额头。为了什么?答案其实呼之欲出。可她不愿意承认,不乐意相信。
突然间许嘉臻眼中眸光一闪,“欢喜!为了欢喜!”他沉思起来,“让我想想,一年前我表姐大病一场,在医院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出院后又传出他俩分手的传言……”
周宝言打断了他,“我很困。许少,能不能给我找家又干净又便宜的酒店暂住一晚?”
许嘉臻何等聪明,立刻道,“他在你家下?”
周宝言闭上眼睛。
许嘉臻不禁动怒,“这人可不是疯了。让我表姐知道,他吃不了兜着走。”
周宝言懒洋洋地道,“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就告你表姐去。”
许嘉臻又丧了气,“他现在翅膀硬了,不太买我表姐的账。”
周宝言无声地笑了笑。
你看。这就是莫栩宇。
他的人生,一步步皆有计划。他的理想,他的目标,不容人打扰,也不会为任何放弃。
周宝言至今记得,突然听闻他将提前离校,即将奔赴英国继续求学,她心里暗吃一惊。第二日便藉故在宿舍里提起出国留学的话题,果然便有人提起莫栩宇。说他即将与女友一块前往伦敦。
周宝言在洗脸,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女朋友是谁啊。”
有人快言快语答,“xx系的蒋xx呀。很漂亮很时髦。据说家中颇有背景……”
她没听说过这个人,但从此后记了下来。
她犹豫了许久,要不要给夏婕打一个电话。只这一迟疑,她便与夏婕各自天涯。
全世界的人都在说,莫栩宇运气好,碰到一个那么爱他肯为他的女孩。他家境不好,唯一只胜在人肯努力。但女孩深爱他,全不在意,处处伸出援手。
嗯,没有人知道,她和她,亦都深爱他。
“别想他了。不愉快的回忆,忘了它。”许嘉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其实,也不全是不愉快的回忆。最初的最初,即便现在想起来,仍然不得不承认它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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