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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宋第28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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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

李木青一根根手指竖起“其一,我取消之前杀你之约,其二,你年纪虽小,心志不小。茂州威州羌蕃边事,未尝不是你进身之阶,我可以给你提供消息。如果我有了些势力,你要借边事加官进爵,我也可以帮你。”

王冲有些糊涂了,你到底是恨汉人还是恨羌人?怎么听你这话。像是在给大宋拓边奔忙一般?

李木青无视他的疑惑目光,继续道“其三,你要收拾谁,我可以出手,价钱好说。”

王冲再呵呵笑了“你为护住女儿。还真是颇费心思啊。”

李木青目光微闪。嘴里却道“当然,还得加上一条,容我和部下离去。”

王冲沉吟片刻,李木青说到的什么边事。对一个少年书生,一个集医生、商人和杀手为一体的江湖中人来说,根本就是空口白话。至于杀人,他也没这个必要,更不可能与不可信之人合作。这交易的实质。其实是李木青交人,换得安全离去,也不索回李银月,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不再多想,王冲点头道“如此便好。”

“拿酒来,你我之约,也得有盟誓,我们便歃血为盟!”

李木青果然还是更像羌蕃,这要求王冲也不推却。吩咐人倒了一碗酒。不必咬指头,自脸上伤口蘸血入酒,李木青则是咬指滴血,两人一人一口血酒,便算过了形式。

“这酒……”

倒的是三碗醉。李木青一喝就觉出不对。

王冲试探道“三碗不过江,快活林刚出的好酒,蕃人应该很喜欢。董允不是还要抢香精么,这两样卖到羌蕃那里。应该能赚大钱吧?”

李木青楞了片刻,叹道“我们都还作不起这生意。就说你,你能有可信的干人到永康军常驻,能不惧几家包下羌蕃生意的豪门威逼么?”

王冲苦笑,不能。

“银月,自此之后三年,你便是他的奴婢。打骂皆由得他,你不可违抗,更不可逃,否则就是逃奴,爹爹也护不了你。”

来到银月身前,李木青将草草写就的卖身契交给王冲,再这般吩咐道。

本还等着解救的少女,被父亲这话惊得两眼发直。

“所以,你得好生服侍他,三年不长,到时爹便来接你。”

李木青深深看了满身伤痕的女儿一眼,丢下这句话,决绝地离开了。

“爹——!”

李银月醒转,凄厉地唤着。

“头人,就把银月托付给他了?”

李木青等人策马离去,部下听着李银月的呼号,不忍地问道。

“到哪里去找这么合适的人?小小年纪,既有心志,又有能力,更何况……”

李木青回头看看正抱住小舞娘的王冲,又道“还有情义,连乐户女子也在意,对银月应该也会……”

似乎觉得那想法也是奢望,他叹道“只求银月在此安度三年,更多的……就看银月自己了。”

接着他精神骤然振作,呼喝道“今日起,我已被逼上了绝路!兄弟们,愿意跟着我去拼下一番事业么!?”

十多人同时道“为头人效死!”

李木青等人扬尘而去,王冲呆呆抱着惊魂未定,一头扎进他怀里再不愿松开的小舞娘,不知该如何安慰。香莲玉莲拧着柳叶眉,撅着小嘴,恨恨地盯住他。一边的李银月以头驻地,哭得肝肠寸断。而潘巧巧扶着王彦中,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似乎忘掉了身上的伤,好一个爱恨交织的时刻……

“你们想流血流到死么!?”

八难终于忍不住一声怒喝,这才惊醒了众人。

不过更大的震惊接踵而来,城南的乱相已过宝历寺,正有无数“晏州蛮”直扑海棠渡而来,在他们身后,还有难以计数的泼皮游手。

想到走时李木青附送的那个消息,“成都已乱”,王冲暗自呻吟,这真是连赶三……不,四场啊。

此时他已没力气起身主持了,可即便躺在担架上接受郎中治疗,众人还都围在身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就等他拿主意,他也不得不咬牙坚持。

“八难,师父呢,赶紧把他请出来!让他装扮齐全!”

“宇文鲜于,你们赶紧回家,告诉家里人,大家不拧成一股绳,只是各顾各的,这一关可就难过了,把你们家中的家丁都带出来!”

“范小石和陈子文,你们去王相公家,也这般说给王太爷,等等,我写封书信。”

“子固,你去邓相公家找邓孝安,这般跟他说……”

成都乱成什么样子,他管不到那么多,可海棠渡绝不能乱。海棠渡也是通向西面南面的要道,如果在这里遏住乱相,四周数百里内,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豪门巨户,都能免遭乱潮淹没。

五月二十七日,成都大乱,连知府许光凝都龟缩于城中,乱潮蔓延时,另一张制乱之网,却由王冲一块块编织而起。(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心思各处自护忙

&160;&160;&160;&160;禹泽庄里,王家族长王宣问已看完书信,正在思索的杨夫子“夫子怎么看?”

&160;&160;&160;&160;杨夫子已“升职”为王家帐房管事,隐为族中智囊,拱手道“大老爷也传回了消息,叮嘱我们闭门紧守。禹泽庄离乱地远,当不至直面其乱。唯虑四周的客户、泼皮甚至贼匪趁乱而动。若是调出人手,庄子就少人看护,使不得。”

&160;&160;&160;&160;王宣有些疑惑“夫子道一声使不得即可,说得这般详尽,是否还有未尽之言?”

&160;&160;&160;&160;杨夫子叹道“太爷明辨,学生还在想另一层。若是成都的乱子久久未平,这里真要乱起来,便是闭门守庄,庄外的人财和产业也难免受损。更何况,乱子闹得太大,太师一党定要趁火打劫,给学士扣上治乱不力之罪,许学士正需我们王家伸手相助。”

&160;&160;&160;&160;王宣点头又摇头“我也是作此想,可单靠我们王家哪能办下来?而且出力太重,还会引得有心人侧目,说我们王家靠家丁就能平半城之乱,那不是徒惹祸事吗?”

&160;&160;&160;&160;杨夫子扬扬书信“王冲说已联络华阳多家豪门仕宦,甚至还要找双流邓相公家,如此一来,我们王家就不显眼了。信上也明言是奉许学士和赵知县之令,看来这小子对太爷所虑也有所体悟。”

&160;&160;&160;&160;王宣笑笑“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指望事中或事后找许光凝和赵梓补上这一环。不过……有他顶在前面,倒确是能免忧。我只是担心,其他家,尤其是邓家,他能说动吗?”

&160;&160;&160;&160;杨夫子道“太爷若真有意,就该派人去邓家。拉上他们。”

&160;&160;&160;&160;王宣沉吟片刻,点头道“就如此办吧……”

&160;&160;&160;&160;他再摇头叹道“此番是要成全王冲那小子了,可惜啊,他为何不是我王家人。”

&160;&160;&160;&160;作为当初去招王冲父子的当事人,杨夫子只好充耳不闻,心中却也深以为憾,是啊,这般人物,若是华阳王氏子弟。那该多好。

&160;&160;&160;&160;双流邓家,略通骑术的邓衍策马急奔而来,大腿已经磨破,屁股更觉已裂作两瓣,他也只能咬牙硬忍。

&160;&160;&160;&160;邓衍如今几乎就等同王家的干人。对外事务都是他和于保正揽下的。相比于保正,他更得信任,王冲交托的事务也最为繁重。大半年磨砺下来,已非往日那个只有点小机灵的寻常乡农,即便面对有官身的邓孝安,他也毫不发憷。他清楚,这个邓孝安。对王冲可是怵得慌,瞧他脸上被木尺抽的伤,还没好透呢。

&160;&160;&160;&160;邓孝安当然怕王冲,不仅是以前那种怕。还新增了做贼心虚的怕。廖管家在永康军雇蕃人杀手的事,他已知道了,当时还狠夸了一番,就坐等王冲毙命。没想到。成都忽然大乱,听说是晏州蛮杀来了。以他邓孝安的智商。自不信此事,但他隐隐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也因这个可能而怕得要死。

&160;&160;&160;&160;邓衍如传口谕一般,昂首挺胸地对邓孝安道“我家二郎说,邓将仕,你若想在成都蕃乱一事中脱罪,就赶紧聚齐家丁,交由我的伴当,也就是小的我,急赴海棠渡,协力平乱。”

&160;&160;&160;&160;邓孝安一颗心差点蹦出嗓子眼,被发现了!?等等,成都蕃乱!?还真是啊,完蛋了——!雇凶杀人都是小事,若是被查出成都之乱与自己有关,那可不是自己能担下的大祸事!说不定叔父邓洵武都要面临罢相之危。

&160;&160;&160;&160;他心中高喊着,将廖管事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人怎么办的事!?不是说找的杀手么?跑到成都来,不杀王冲,却大闹成都!?

&160;&160;&160;&160;邓孝安惨白着脸挥退下人,严肃地道“成都乱,蜀地全乱,本官身负皇恩,虽无差遣,也当为平乱尽其所能。本官与你家二郎交情匪浅,还有潘家生意正待交接,其他昏话,本官就当没听见……”

&160;&160;&160;&160;邓衍也不驳斥,就笑着盯住他,邓孝安脸上忽然转出亲切笑容“这些话烦劳邓哥儿回给你家二郎,至于家丁……百人够么?”

&160;&160;&160;&160;邓衍不客气地道“小的若是官人,都恨不得点齐了家中壮丁,亲自带队前去。”

&160;&160;&160;&160;邓孝安脸色又青了,转着眼珠,竟是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许久之后,才小意地道“本官在家中也非族长,便是邀齐亲房丁壮,也不过三四百人,够么?”

&160;&160;&160;&160;听他回避了自己领队这事,邓衍暗笑,就知这种人惜命,怎愿意置身暴乱之中?

&160;&160;&160;&160;三四百人很多了,果然不愧是邓家,邓衍不再迫邓孝安,只要他赶紧点齐人手出发。邓孝安不仅亲自出面点人,还再三向家丁强调,一切听从王二郎吩咐,私下又给邓衍塞了一包金铤,亲热地唤作本家。

&160;&160;&160;&160;领着大队浩浩荡荡出发,邓衍就觉意气风发,邓相公的侄子又怎么了?官人又怎么了?把柄在二郎手里,自己都能沾得这般光。

&160;&160;&160;&160;送走邓衍,邓孝安依旧六神无主,王相公家的杨夫子又来了。听他来意也是要派人平乱,邓孝安连声道家中已空,杨夫子诧异不已,王冲是怎么说服这个纨绔二世祖的?

&160;&160;&160;&160;“我与王二郎是什么交情!?打出来的交情!二郎要人,我倾家而出!眉头都不会皱一分!”

&160;&160;&160;&160;邓孝安戳着自己脸上的伤痕,一副义薄云天的凛然之色。

&160;&160;&160;&160;杨夫子心中大定,自己委婉劝动了太爷,看来还真是押对宝了。

&160;&160;&160;&160;广都县宇文家庄园,家中族老欣慰地道“十六啊,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担当,待你爹和你伯父得知,还不知会何等欣慰。”

&160;&160;&160;&160;族老坚决地道“护乡人,安乡地,是我辈士人的本份!家中只留守门丁壮,其他人手,十六你全带了去!”

&160;&160;&160;&160;宇文柏既感动又鼓舞,却听族老又道“不过,十六你记好了,此事我们宇文家不要太过冒头,就由你交好的那王二郎出面。”

&160;&160;&160;&160;宇文柏心说。成都之乱的根源就是被守正掐断的,要别人出面,自己还不放心呢。

&160;&160;&160;&160;王冲决绝地让人砍断马腿,断了蕃人退路,换了是他,他是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定。当时潘家新园那一幕,他和鲜于萌、范小石等海棠社成员,尽皆大受震撼,对王冲的观感已从敬佩向推崇飙升。

&160;&160;&160;&160;领着上百手持哨棒的家丁出门。鲜于萌那边也带着三个家仆跟了上来。

&160;&160;&160;&160;“我们鲜于家也是倾家而出了!”

&160;&160;&160;&160;鲜于萌拍着胸脯道,宇文柏白了他一眼,哀叹自己怎么就跟这小黑脸登了队,还一辈子都洗不脱的感觉。

&160;&160;&160;&160;看着两人领队杀气腾腾地出发,宇文家中一帮孩童又好奇又兴奋地喧闹着。

&160;&160;&160;&160;一个不到十岁的娟秀小姑娘问“十六哥干嘛去了?”

&160;&160;&160;&160;“是去平乱了!十六哥可是文武双全!”

&160;&160;&160;&160;“真正文武双全的是王二郎!鲜于七哥早说过。他在晒书会上吓得人不敢让他做诗,刚才回来时又说,作乱的蕃酋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160;&160;&160;&160;“王二郎,海棠社的社首王二郎?十六哥还只是副社首。听说他们还在建书院,以后都是书院的夫子,王二郎就是山长。”

&160;&160;&160;&160;“你们恭敬些,哪能叫王二郎?该叫王太岁!没错。成都官人们嘴里的太岁星君就是他!”

&160;&160;&160;&160;年纪大的兄长们争着回答,小姑娘纤纤指尖点着樱桃小口,眼中泛着崇拜的光晕。

&160;&160;&160;&160;华阳范家,范小石高昂着头。一脸倔色地与一个中年儒生相对,此人正是在西圆晒书会上露过面的范淑。卢彦达兴文案时,范淑和宋钧等本地儒生也入过净众寺,与范小石的关系不再那么冷漠。但说到某些事时。范小石依旧敏感无比。

&160;&160;&160;&160;“十丈,范拓今日不是来谈个人之事。而是为成都父老乡亲而来……不必再说了!我娘既已出族,我与范家就再无关系!十丈若是无相助之意,范拓这便告辞!”

&160;&160;&160;&160;见范拓拱手要走,范淑赶紧喊住。

&160;&160;&160;&160;“此事是我士人应尽之责,怎会冷眼旁观?你来时,我就在召集家中壮丁。可范家只是书香之家,比不得其他豪门,就几十人也无济于事。我正传话四邻和佃客,待人凑得更多些,你再带走。”

&160;&160;&160;&160;这番话留住了范小石,范淑再感慨地道“你娘之事,于礼有碍,家中也确实为难,但不管怎样,你这一辈,二十一的排行,终究是你的。如今你也出息了,先能惹下文祸,现在又能领人平乱,十叔也不逼你,你能想着此事就好。”

&160;&160;&160;&160;范小石道“十丈别担心,此事有王守正主持,家人不会有生死之危。”

&160;&160;&160;&160;被范小石故意误解,范淑也只能苦笑,再语重心长地道“那个王守正,真有翻江倒海之能,你还是谨慎些,要立正己身。”

&160;&160;&160;&160;范小石嘿嘿冷笑“十丈莫想错了,不是王守正在牵累范拓,而是范拓一直在牵累王守正。范拓还未着冠,便能得此良师益友,怎能不附骥而为?”

&160;&160;&160;&160;范淑再无言语,待范小石带着队伍离开,望着他的背影,范淑才百感交集地自语道“也罢,盼你真有功成名就之日,那时再回范家,十叔我这张老脸就等着你来抹。”

&160;&160;&160;&160;王家、邓家、宇文家、范家,不仅华阳,连广都和双流的豪门巨户都纷纷出动,到夜时,以海棠渡为中心,已聚齐四五千人,个个精壮有力,人人都持哨棒朴刀,俨然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

&160;&160;&160;&160;就在潘家新园的位置,木棍叉起了若干铁锅,锅里火光大作,映得四周一片通亮。王冲倚在如孔明车一般的大椅上,艰辛地将一面面小旗插在身前案桌上,那是一张粗糙的舆图,大致描画了以海棠渡为中心的方圆数十里街区。

第七十八章 胸有丘壑起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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