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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厢秘史之《凰求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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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眼下时日,正值六月天。你且看四下里头密密垂杨柳,灼灼当空日;桃杏方落尽,芍药正当时。莺啼婉转,弦歌并奏,真个是万物皆蓬勃、郁郁又葱葱。

这日清早,天方露白,勾栏花街里头尚清静着;就见一个满面气恼的公子哥儿疾步前来,铛铛地踹了撷花院的大门。你且慢瞧这位公子,形容正是一身锦华服,端的好样貌。琢白玉为肌骨,剪墨锻作发鬓。柳叶儿描的双眉微蹙,碧水凝的两目含嗔。身上着一件牡丹团簇金线裹边长锻衫,脚踩一双浅面低跟绣鸳鸯套鞋;一手拎着个素面绸子布的小包袱,另一手攥一把乌骨缎面的扇子,抖开了,面上画的是缠缠弯弯两个并枝莲。瞧到这儿各位看官要问了这是谁家的少爷,清早怎的不在家中软被温床里头安睡,倒上这小官馆子前踹门扰人清梦?且听我慢慢与你道来。

话说少时那撷花院中一个龟奴来开了门。这龟奴郭六本来从梦里头让人闹醒,脸色正难看,却不想一开门看见了熟人,顿时乐得脸上褶子都开了花,道“我还当是哪个缺德的在外头撒泼,却原来是唐三公子您。今儿个可又带新本来了么?”那唐姓公子闻言便打衣袖里捞出一个话本来扔给郭六,道“新近画的,老规矩。”郭六接过便翻看起来。只见那表页上是“春厢秘史”几个大字,里头内容是声色犬马,图文并茂。那画儿上皆是一双一对的男子,起初几页或执手相看、或俯首帖耳;到了后头便是鱼水之欢、颠鸾倒凤。那画中人赤身裸?体,三三两两的扭到一处,姿势各异,私?处接合,极尽孟浪。每页图画旁还用文字配着各色的艳史秘事,描述直白放?浪,图文交映成趣;可不正是一部龙阳秘戏的图文话本。原来这位唐三公子名唤作唐景言,平日里专门受这些个青楼馆子的邀约,画些各家里当红妓子或小官与恩客共赴云?雨的春宫话本。那些馆子拿他的本去做了拓本,再转售或赠予客人。既得了利,又能引得更多恩客上门,正是桩一举两得的生意。再说这边郭六收了本,取来一张银票交予唐三少,又作了个揖正要转身回去,却让唐给叫住了。那郭六问“三公子可还有别的事情?”唐三犹豫道“我记得你们撷花院在斜后头那条街上,似乎有几处院落产业?”郭六答“是有的,三公子可是要来暂住一阵么?”这边先是点头,又奇怪道“你怎个知道的?”那郭六笑道“昨儿个唐家三少爷因为画春宫的事情与老爷顶撞,让家里赶出门来,这事早传遍了勾栏里外的。”唐三骂道“尽是些嚼舌根子的奴才,不怕豁了嘴去。让家里撵了又怎样,我又不是没有吃饭的活计。”那郭六是与他调笑贯了的,也不怕他恼,又道“是了。可惜三公子岁数略大了些。若是在十五六岁年纪上,随便进了哪家馆子就直接做头牌哩,哪会愁没活计?”唐三气得抬脚便踹他道“好你个老龟孙,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不给你点教训瞧瞧,看你还敢讨这嘴上便宜。”那郭六连连讨饶,待唐景言消了气,才与他讲解了一番租借的钱款事项,接着便带他去瞧后院儿那房。

两人刚拐过墙去走了没几步,就见前头另有个龟奴在教训小厮。这小厮打后头瞧着似是个颀长精干的身量,此时正赤着上身跪在地下,任那龟奴骂骂咧咧、拿了恁粗的木棍子抽在后背上头,吭也不吭一声。唐三眼瞅那光裸的脊背挨上木棍,心下竟是一颤,连忙上前叫道“胡老狗,大清早的,你吵吵些甚么。”那被唤作胡老狗的龟奴见了唐景言,停下手来行个礼道“三公子您莫管。这是我们刚买来一个小厮,没规矩,我且教训他一回。”唐三走近了,低头看那小厮,正逢那人也抬眼看他,狭长的一对眼睛不带甚么情绪在里头。四目相接,这边唐三心里头是蓦地一动,赶紧挪开眼光道“这小厮可犯了什么错儿了?”胡老狗答“这蠢货一天到晚只同个哑巴一般,见了恩客没句好话儿,教他也不长进,着实可恨。”这边唐景言听了心下却是一活动,问道“你多少钱买的他?”答曰“三十两。”唐三打开扇子摇了两摇,道“我这边可巧正缺个伺候起居的人。既然这小子于你无用,不如卖给我罢?”旁边那郭六听了,忙道“唐公子若是缺个书童,我们这儿有不少十五六岁机灵懂事的小厮,去给您找个便是。何必要买这二十好几、木头桩一样的愚笨汉子?”唐三皱眉道“我如今自个儿过日子不比从前,麻烦事总归多些,还是买个精壮的好使唤。若用那十来岁的小厮,劈柴起灶这些个力气活儿如何做得?”又见那胡老狗还要犹豫,索性扇子一合,道“四十两。”这回那龟奴连忙应下来,当下便拿人换银子,欢天喜地送他走了。那边郭六接着领两人去后院,一路上对着唐景言连吹带捧,道是唐三公子菩萨心肠云云。唐景言是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头正悔着方才逞能一下子多给出十两去,也不想想这回没了家里头照应,囊中羞涩,怕是今后日子可难过了。再瞧那小厮,此刻仍是赤着脊颈,只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到了后院厢房,唐景言打发了郭六,便要唤那小厮。一回头却见那人正杵在身后,两个眼珠子直直盯着自己瞅;待被撞见又扭开脸去,面色红得可疑。唐三见他如此,心下得意道“这小贼,看样儿竟是喜欢我了。”于是更加有意做出个倜傥模样,开了扇子摇上两摇,半遮了脸问道“你叫甚么名字?”那小厮答道“古二。”唐景言皱眉道“不雅。你现在跟了我,以后便唤作古仲吧。”那人低着头,只答一个是字。这唐三少见他仍不肯多话,又道“你方才挨打,背上伤了没有?让我瞧瞧。”说罢便使那古二转过身,伸手去摸那紧实条儿顺的脊背。他这一碰,古二便一抖。唐景言只得缩回手道“可伤的不轻哩,待我给你上些个药罢。”说罢又将手巾投湿了与那人擦背。那小厮仍起身要躲,唐三便没好气道“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若不把伤养好了,谁替我干活儿呢。”那古二闻言只得坐定了由他弄去。唐景言见他乖顺了些,便打包袱中拣出个寻常用的跌打损伤药膏来,往那脊背上轻搽慢揉。不一会儿只觉得手底下那人整个紧绷起来,唐三暗自哂笑一声,更放慢了手上活计,在那滑溜背上摩挲逡巡好一阵,占足了便宜才作罢。

上完了药,唐景言扔给古仲一些零碎银钱,叫他自去买了亵衣和一件粗布短裳来穿上。过后又支使人将厢房收拾打点一番,总算是安住下来。

第二回

这一住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唐景言在此处已待得惯了,小厮使唤起来也顺手;只是那人仍旧闷葫芦一个样,问十句答上一句来。平日里时常是远远地站了,两个眼睛盯着唐三瞅个不住,偶尔对上眼,又别过脸去。唐景言心知这古二喜欢他,暗地里得意的紧,却也不点破,只是隔三岔五地使着坏心眼子去撩拨人。

话说此时已入了暑,天气见热。这天晌午用罢了饭食,唐景言将十几张画了各式龙阳秘戏的宣纸铺了满桌晾着,就要去屋前头那yin凉处小睡。他卧在藤椅上翻了一阵,总觉着闷热睡不安稳,便叫了那小厮来吩咐道“我且小憩一阵,你去拿把扇子来替我扇着,到我睡醒了为止,不许停下。”古二闻言去取了扇子,坐到一旁替他慢慢地摇。再说这唐景言,接连几日来他不知为何,一见着古仲便浑身的不自在。近来天气转热,那小厮常常是光了膀子在院中劈柴,到了晚上沐浴时更是赤身裸?体站在水井前头,打上水来便直接冲洗。唐三好几回从窗户缝儿里往外瞄他,只见那人在月亮底下,一溜溜的水珠儿沿着颀长精干的身子不住地往下淌;害姓唐的一连几宿做了叫人肏屁股的春?梦。此时唐景言一合眼,便又浮现出梦中那人将自己住了猛干的模样,不由得身上燥热,伸手去扯松了衣襟露出脖颈来,哼哼道“你这小贼就只会偷懒,再扇用力些。”古二见他如此,皱了眉头别开脸去,仍是扇。却不想又过一阵那姓唐的变本加厉,翻来覆去左磨右蹭。衣裳前襟叫他一阵压扯,愈发松了,露出一片雪白的xiong口肩膀来。这边古二看得是心下一阵鼓噪,几次扭开头去,却又像给吸住了一般回过眼去瞅。好不容易强自镇定下来,又瞧那唐三仿佛是睡着模样,这才站起身来,匆匆回厢房去了。

再说唐三迷迷糊糊睡了一阵,直到午时过了方醒过来。他这一睁眼只觉着身上粘热,才察觉古二已没了踪影,起身便骂道“好个挨刀的懒鬼,叫你扇扇子,可死到哪儿去了?”闻言那厢房里才慢吞吞走出一个人来,拿了扇子仍旧来替他扇。这边唐景言一见他便心里头烦躁,伸手夺了扇子道“别扇了,领罚罢。上太阳底下跪着去。”古仲也不吭声,直走到太阳地里头便跪。那唐三也不理他,径自整好了衣裳,出门同几个朋友吃酒顽乐去也。

这一耍便直到日头西斜才回。唐景言进了小院,只瞧见那小厮还跪在地上。荫影已随日头挪了地儿,他竟也跟着挪去了荫影外头,仍在太阳底下待着。这唐三看了是又急又气,赶紧将人扯了起来,嗔道“你这呆子,怎么还跪着,不是会偷懒么?”古仲低头道“你让跪便跪。”唐三给气得笑了,又问“我让你死你也死得么?”那人想一阵,竟点头道“死得。”此言听得唐三是又得意,又心疼,赶忙拿了手巾要替他擦汗,却听那人又道“你既出钱买了我,这条命便是你的。”听了这话唐三公子也不知怎的,心下是没来由一阵怒气,只将汗巾子往那人身上一摔,道“我才不管哩,要死要活随你去。”说罢气冲冲进屋去了。

第三回

上回说到唐三公子本是心疼了古二,却不知又怎的又让他给触了霉头,扔下几句气话便走。

却说那唐景言话里带刺惯了,古二也并不当回事,心知晾他一会儿便消停了。眼瞅着天色见黑,这做小厮的又去弄了几个小菜端进唐三屋里,而后便照例脱了衣裳去井边上洗澡。那边哗哗的水声一响,这屋里头却有人心思又活动上了。姓唐的先是将窗户开一个缝儿来往外头瞄,见那古仲正背对着自个儿,便索性趴了窗台子直直地盯着瞧。只见得那匀长身子上是该紧的紧该鼓的鼓,几桶井水下去给冲得湿淋淋、亮汪汪,直晃得人挪不开眼。唐三直愣愣地瞅着那腰身屁股,又想起梦里头那人压在自个儿身上狠命摇晃的模样,腿间那话儿竟鬼使神差涨硬起来。这唐公子心下一动,不由伸了手到前头去揉弄。如此又觉得不够,索性伸手打后边撩开衣襟、扒下亵裤,露出半拉屁股蛋子来;又朝手上啐了口津唾,便去弄自己那尻眼。你且看这唐三少爷眼里直盯着外头那水淋淋的精壮肉身,一手扶了窗框,另一手在后?穴里来回杵弄;屁股是又撅又摆,腰跟着前后晃荡,仿佛真个让人肏了一般。他这自弄得身下麻痒、心头直颤,却又怕出响动,只得抿住了嘴,大气儿也不敢喘上一声。如此捅上许久,唐景言趴在窗台子上是愈晃愈烈。却不想弄得猛了,身子往前一送,原本只开个缝儿的窗户竟叫他给撞了开去。这嗞钮的一声响,便引得那古仲回过头来。

唐三心下道了一声不好,自己这副模样却也不敢动,只僵在了原处强作镇定。那人从窗户外头看来,只见唐三上半身衣冠齐整倚了窗户框站着,并没有甚么不妥。谁曾想此刻他下边正光着腚,腿间阳?物直直立着,亵裤已掉到了脚跟,两个手指头还在后庭里边塞得正紧。唐景言眼见那小厮赤着身子迎面走过来,胯下那长巨物事甚是扎眼,不由又动了绮念。他仗着那人瞅不见自己下头,竟大着胆子将后眼儿里那手指又连捅几下,只觉着刺激难耐,险些呻吟出声来。亏得那小厮并不走近,只到窗户根儿前一丈余处便住了脚,抬眼看他道“盘子我待会儿便收,你先去歇了罢。”那声音是又低又勾人,只叫唐景言听了身上一个哆嗦,竟是泄了出来。待那人转头走了,他才靠了窗户直喘半晌。而后又低头瞅着自个儿衣裳下头那一片濡湿,好一阵失神。

再说那边古二洗罢身子,又去穿好了衣裳,便上唐景言屋里头收拾盘盏。见那少爷已上床歇着了,这才悄声退出来,自回了外间也去睡下。这一宿相安无事。

话说翌日唐景言却是愈发的不对劲。一觉着古仲看他,浑身便如同火燎了一般燥得慌。他早认定了那小厮喜欢他,这下更是要变着法儿地作怪,一天恨不能使唤人百八十遍。一会儿说眼里进了沙让给吹吹,一会儿又称是腰疼叫人来揉揉。待人家去伺候他,又哼哼唧唧地扭屁股瞪眼睛,浑身皆不安分。那古仲却连瞅也不瞅他,每每只绷着一张脸,做完活计便走。姓唐的自讨了没趣,最后只得找茬儿将人训上一通作罢。

第四回

却说这唐三少爷是天生一副别扭性子。别人对他好,他便要端起架子、拿腔作势;别人若不理会他,他倒上赶着撩拨。这回也是同样,那古二是愈不买账,他便愈要煽风点火;倒不信凭自己这风流态度,还引诱不得一个小厮发回兽?性。

便说这日晌午,唐景言用罢了午饭,听见古二在院里头打水,便又活动了心思去给人添乱。却也想起那小厮原是个软硬不吃的,怕是难能使他开窍。他这一忖,索性咬牙将亵裤给褪下了,光溜着屁股只罩着外头长衫就走出屋去。他这边迈出门槛,见古仲正提着桶往水缸中灌水,便凑上前去,舀上一瓢水来要喝。那小厮见了,却按住他手、拿过瓢道“莫喝生的,等我去烧些水来与你。”言语间仍不抬眼看人。这情境若在一般人看了,真当是没大没小、主仆不分。然唐三公子却从不在意这些个礼数,是故平日里与些个龟奴下人也能说说闹闹、打作一片。再接茬说这现下光景唐景言刚叫那古二捉住手夺了水瓢,心下有些痒痒,转一转眼珠子吩咐道“我先去歇一阵。你沏上茶再端来与我罢。”说罢自去那屋檐底下一张藤床上躺了。

这边古二烧完水、备了茶,便端去那少爷跟前,却见他似已是熟睡模样。这人着实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懒懒卧着便平添几分风姿媚骨;古二站在跟前,一时竟看得呆了。却说这边唐三正佯装睡着,早听见那小厮走上前来又没了动静,心知道他正瞅自己,便翻过身去背冲着古二,故做出个撩人姿态。他这一动,衣摆也跟着折起一些,只见那长衫底下是两个赤足,再往上隐约露出些细白皮肉来,竟似是没穿着亵裤。那古二只觉喉咙干渴,哑声道“醒了么?用些茶罢。”说罢见那人只哼哼一声,仍旧是睡,便伸手去推他。这边一个俯身,又恰逢那唐景言扬起手来想叫人扶,两厢撞一个正着,那茶盅竟一下给掀翻了,热水全洒在唐三后背上头。那边“哎呀”一声便要起身,这古二只觉心中一紧,慌忙按住人,抓起那衣摆哗啦一下给掀开了。再细一瞧,却见那身子上只隐约有些红痕,并没给烫着。

古二松一口气,这才觉察那唐三公子正趴在藤床上头,下?身已是叫他给撩了个门户大开、春色尽展,雪白的腰腿屁股齐齐见了天光。这下子古二方觉得尴尬,扭开脸道“你你你怎的,里头甚也不穿呢。”那唐景言只埋了头赧道“天热……”便再不肯出声。直又过了半晌那小厮才想起来将人衣摆拉下来盖好,起身去取了新衣裳来要伺候他穿上。那唐三只觉着面上火燎一般,低了头任人摆弄,心下又是羞又是恼羞的是本想使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戏码,却不想直叫人赏尽了春光;恼的是那人明明瞅的眼都直了,竟还忍得住碰也不碰自己一回。直到那小厮给他穿亵裤时,唐三仿佛觉着有个怪粗糙的指节蹭过自个儿那屁股蛋子,面上一红,正要发作,却不想那古仲草草给他裹上外衫,看也不看人一眼,便抱起换下的衣裳匆匆回去了。气得那唐三心里头是“榆木疙瘩”、“呆头鹅”轮番骂了一遍,恨不能将那石头脑袋砸开了窍才好。

第五回

这天晚上,唐景言伏在案前描画个新故事,正愁该让那小官使些甚么姿势花招。恰巧那古二洗罢了澡,进来替他剪灯芯。这唐三心下便生出个主意,招手唤那人过来,道“少爷我正画春宫,思绪不畅,你且去那床上头趴好了,听我吩咐摆出些姿势来,我好照着画下。”各位看官您瞧瞧,哪有叫小厮帮着摆春宫的道理,只怕是明眼人都晓得这唐三公子又出新招儿了。那边古二却不甚介怀,径直过去往床上一躺,任人吩咐。

这姓唐的见此情境,上前便去指手画脚,一会儿叫人抬腰,一会儿叫人张腿。如此闹上一阵,又嫌那小厮做的不对,自己趴上床去示范了给人瞧。那古二见他做出这些个放?浪姿势,眼里直要喷出火来,却只强自忍了,扭开头去。唐景言见他如此,心下也有些得意,愈发大胆道“我方才又想起一式来,就是不晓得两人当真做来可否行得通,你且陪我试上一回。”说罢心下是扑扑乱跳,却还逞了强作个无谓状,等那小厮答应。只见古二也不推脱,点了头便问道“怎个做法?”唐三咬了牙仰面往床上一躺道“你且跪到两我腿中间,身子俯上前来,两手撑住了。”话音未落那古二便欺身压了上去,两个狭长眼睛直直盯了身下那人,把个唐三闹得脸红心跳,别过脸去不敢对视,强作镇定道“然后看我的便是。”说罢伸手勾了古二脖颈,将两条长腿缠上那人脊背,腰肢高高抬起,直把个屁股送到了那人胯下去。他这一动作,两人下?身隔着衣裳终是撞作了一处,磨磨蹭蹭,只觉是干柴?烈火,双双躁动。那姓唐的却还要不住撩拨,竟又支使道“你动两回腰试试。”

这回那古二是着实不能再忍,伸手便去扯那人亵裤。才见他原是连腰带也没系着,只轻轻一拽,里头那白润屁股蛋子便跳将出来。唐景言伸手要挡,却叫人一把按住了。只见那古仲扯下腰带,拿出胯下家伙,就着唐三那骚眼儿便往里头杵。却不想那屁?眼甚紧,穴?口又溢了些儿yin?水,滑腻出溜,只把个大屌滑到一边,没得进去。见状古二稳下劲来,再扶了屌,对准地方一送,终是塞进一个头儿去。

只说那姓唐的引火烧身,活该吃些苦头。他那后眼儿里只塞过自己手指,何曾闯进这等巨大物事,此刻只觉是又涨又疼,张了嘴一边啊啊乱叫,一边“牲口、混账”地骂,腿却仍缠在人家腰间不肯松上一分半毫。这边古二拿舌头去堵他嘴,却不想那少爷别过头去仍是闹。古二也不怕他聒噪,只腰上用力一顶,大屌连根没进,身下头那人顷刻便噤了声。随后又紧抽慢送几回,插眼儿撞臀,如杵捣臼。再看这唐三,那边一捅他便一哼,抽抽送送间竟觉着股间麻痒,渐入佳境。几十回弄罢,已是随着那小厮动作摆腰浪吟起来。那边古二也正值情动,只觉着唐三那sāo穴里头是又热又腻,一翕一动将自己那话儿嘬得舒爽非常,不由得cāo家伙一阵狠捣猛撞。他这捅得没轻没重,直把个唐三少爷弄得又是疼又是爽利,浪叫里还带着颤声哭音儿,泪珠子打眼眶往外涌个不住。

且说那古二是初经云?雨,这一发泄便是拿不住火候,没完没了。这一宿他扒着唐景言那两片柔嫩屁股瓣子,翻来覆去肏弄了千八百遍,射了足有六七回。待他餍足,那唐三已是嗓子都哭喊哑了,两瓣屁股给捏得又红又肿,屁?眼里头吃满了精水yin液。好不容易打床上爬起来,只觉着小腹满涨难受。伸手一探后?穴,那白浊精水便汩汩地自肠内涌出来,流了他满腿满床。唐景言撅着屁股带了哭腔儿骂道“天杀的牲口,可把你主子肏死了。”那古二也不吭声,只揽过人来贴嘴儿亲了一个瓷实,自下床去了。

这边唐三少爷趴在床上正气恼,又叫人扛了起来,轻放进一个浴桶里头。水中温热,古仲手上伺候得也甚轻柔,唐景言不觉便睡着了去。待那小厮将人抱上床安顿好了,坐在边上迟疑一阵,正起身要走,却又让人给拽住了衣襟。只听得被子里头那人咕哝道“大半夜的做甚么去,还不快上来躺好了。”闻言古仲是一个翻身跃上床去,直钻进被窝里紧搂了唐景言,这才呼呼睡了。

第六回

不料第二天一早,姓唐的便来了场翻脸不认人。

要说起来这缘故有三那唐景言清早睁了眼一坐起来,只觉着腰间酸疼、屁股肿胀难忍,这是头一桩。又想起前一宿那人对自个儿所作所为,不由面上发烧,又羞又气;这是二一桩。再看自个儿醒来时身边已是枕头空空,连个人影也无;这是三一桩。这三桩事情合起来,直把个唐三闹得心头一把无名火起,怒意陡生。

那古二自犹不知,此时方从街上买了些稀粥点心回来,进屋里端与那唐三少爷。却见那人趴在床上闹气,见他进门,又神色一赧,翻过身去将副薄嫩面皮埋在了铺盖里头。古二去推他,道“醒了便洗漱罢,我给你买了些热粥来。”那唐景言自咕哝道“醒不了了,昨儿个夜里已叫你捅死了。”闻言,古仲那雷打不动的脸上竟似是漾出一丝笑模样来,轻声道“莫闹,快些起来,趁热喝了罢。”那唐三本有些松动,却听那小厮语气倒仿佛是哄个顽皮小儿一般,心下又闹了别扭,死活不愿露脸,只催他把粥放下赶紧走人。那边古二见劝他不动,索性上前将人强揽了起来,盛起粥来一勺一勺喂他。却说这姓唐的让人强行抱了喂粥,心里头却是有些欢喜,又羞于外露,反而更加找起茬来,又是喊烫、又嫌喂得太快,念念叨叨将人数落一遍;活活一副得便宜卖乖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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